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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他百寶山的山間別墅裡,他用腳搓我的腳,他說我的腳像冰塊,他還說,算了算了,看你可憐,逢賭必輸,我去煮麵吧。
我再抬頭時,已經錯過四季廣場,已經錯過很遠了,再過一個十字路口就到宿舍了。我一時氣惱,把手裡的半支煙扔開了,加快了步伐。
宿舍裡只有秀秀一個人,她在客廳鼓搗她的泥巴竹竿,身上是一條背帶褲,裡頭只穿了內衣,我進去,業皓文跟進來,關上了門就犯起了嘀咕:「你多穿點行不行?」
秀秀直勾勾地看著他,看他手裡的藍莓派,摸到地上的煙盒,點香菸,翻白眼:「業皓文,你又算我例假時間,你好變態。」
業皓文說:「你不要?那我拿回去。」
秀秀起身,說著:「你拿回去扔掉啊?浪費食物要遭天譴的。」她走過來提走了紙袋,往廚房走。她光著腳,脖子上,臉上都有泥巴,業皓文跟在她後面,絮絮叨叨地說話:「誰說我扔掉,我自己吃啊,拖鞋呢?沒拖鞋也穿雙襪子啊?別用手扯啊,剪刀呢?你去洗手!這裡有叉子嗎?沒給叉子啊。」
我聽到放水的聲音,還有秀秀的說話聲:「你吃?你只吃裡面的藍莓!還要挑一顆一顆完整的才吃!」
我開啟了靠近餐桌的電風扇,風扇吹出來陣陣熱風,不過聊勝於無。一會兒,秀秀端著兩隻紙碟出來了,碟子是西點店送的,上頭還印著店名,花裡胡哨的。秀秀遞給我一隻碟子,裡頭是一片三角形的藍莓派,派皮金黃,兩邊漏出深紫色的藍莓內餡。秀秀坐在我邊上。
業皓文也出來了,一隻手裡是一隻紙碟,另一隻手裡是剩下的派。他坐在我們對面,正對著我和秀秀中間的空位。我們用筷子吃藍莓派。
業皓文劃著名派皮問秀秀:「你的新作品?」
秀秀聳肩膀,業皓文半低下頭,皺著眉,說:「你別把別人家裡弄得亂七八糟的。」
秀秀和我說話:「你和阿檳晚上去吃了什麼啊?」
業皓文一愣,道:「那個黑金剛你認識?」
「黑金剛?」秀秀不明所以。我笑出來,業皓文繼續劃那派皮,派鬆開來了,他挑挑揀揀,用筷子尖戳起兩顆完整的藍莓送進嘴裡,嚼了會兒才說:「又黑又壯,不是黑金剛是什麼?」
「神經病。」秀秀髮笑,拱了拱我,我說話,說:「他有名字的,他還給了你名片。」
業皓文碟子裡的派已經不成樣子,他認真地在糊裡糊塗的果醬裡挑藍莓,秀秀說:「你嫉妒?」
業皓文抬起眼睛看我們:「嫉妒他男朋友客戶遍天下,隨便走在路上都能撞見?」
秀秀攤開雙手:「起碼人家有男朋友啊。」
業皓文動了動嘴唇,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的樣子。我別過臉,掩住嘴偷偷笑,業皓文丟開了筷子,埋怨:「怎麼這麼甜。」他把碟子推開了,不吃了。秀秀吃完了一片,又切了一片放在碟子裡,繼續吃。秀秀問業皓文:「你不是在跑巡演嗎?」
業皓文嘟囔著:「熱死了。」伸手擺弄電風扇,風扇的風力已經調到最大,他就不停換吹風模式,說:「公司裡有點事。」
秀秀用筷子刮乾淨了紙碟裡的果醬,放進嘴裡抿著,說:「你不要再搞他們舞團的鬼妹了。」
風扇一會兒定點對著業皓文吹,一會兒左右轉動,給我送一會兒風,再給秀秀送一會兒風。業皓文說:「你別亂說。」
我吃完自己紙碟裡的那份了,秀秀又分給我一片,那是最後一片了,我真的很飽了,但一小口一小口往嘴裡送,還吃得下。秀秀又說:「表哥說下個月巡演結束,找我們去百寶山釣魚。」
業皓文點頭,秀秀咬著筷子說:「我,你,還有蜀雪。」
我看她,忙推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