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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彌自答,「平安健康。」
「這男的他不安穩!淨把你往危險地方帶,又救你,這算什麼喜歡?」
初次戀愛的好姐妹,把執迷不悟發揮到登峰造極,鍾彌不忍見她摔進渣男深坑裡,適逢胡家搬家,她又找上門,勸好姐妹趕緊清醒。
「這麼多年,他內向暗戀,偏偏現在從天而降,英雄救美,跟你表白,哪有那麼巧的事,他絕對,圖謀不軌!」
胡葭荔不肯信,懨懨揪著家門口的枯葉子,音調拖著說:「那他為什麼說這麼多年一直喜歡我?我又沒有什麼可以圖謀的,我又不是你這種大美女。」
大美女叉腰,恨鐵不成鋼地嘆氣。
胡家是老屋子,爬山虎被掀了半面牆,枯藤也沒清理,髒兮兮的白牆面兒上拆遷辦大筆一揮,落個一字千金的「拆」字。
字寫得醜,但很值錢。
鍾彌拍拍她家的牆,試圖提醒:「你覺得他圖什麼?」
房子太老,牆皮立時簌簌掉了幾塊,不偏不倚,落在胡葭荔腳邊。
盯著這些牆泥渣子,胡葭荔蹙緊眉心看了好半天,半明半悟猜道:「你是說,他覺得我樸素可靠?」
「拆——」
鍾彌咬緊牙,深吸氣,當場掐死她的心都起了。
「這麼大一個拆!誰會不愛拆二代啊!」
鍾彌當時是真的氣迷糊了,胡葭荔又沒腦子,四捨五入,倆人想了一個約等於沒腦子的點子——釣魚執法來證明賀鑫不是並非真心。
鍾彌作為胡葭荔的好姐妹,如果賀鑫連小小的美色考驗都經不住,足以說明什麼「這麼多年一直喜歡胡葭荔一個人,內向暗戀」都是假話。
事後cpu降溫,鍾彌才反應過來,虧得她跟胡葭荔之間是打不散的革命姐妹情,不然這一part真算是在友盡的邊緣瘋狂試探。
但那也是事後了。
過程依舊一波三折,如一出離譜至極的鬧劇,甚至渣男暴露本性那晚,連沈弗崢都算是特別出演。
這趟來州市,沈弗崢不專為公事,更像散心,一連幾天都很閒。
倒是有人得知古城區拆遷的事情批下來,聞風想來見沈弗崢,苦於他來州市後基本沒參加應酬,都是私人行程,就算想安排巧遇都是一樁難事。
這天晚上,沈弗崢被喊到酒吧來。
這間酒吧在州市很有名,前幾年,京市一個二代開的,盛澎跟那人有幾分交情,他偶爾帶朋友過來玩,也不管事,就摻了一點小股份。
到了二樓的卡座,那是盛澎長包的位置,躁中求靜,可以俯看一樓的散臺舞池,男男女女,曖昧貼身。
盛澎扯著嗓子跟沈弗崢說,這兩年,州市這地方,京市的小開們特別喜歡來,沒別的,州市美女多。
周圍音樂聲太躁,蔣騅離得遠些,沒聽清,伸長耳朵問:「什麼多?」
盛澎拔高音量:「美女!鍾靈毓秀的好山水,盛產美女!」
沈弗崢往下淡淡掃了兩眼,懷疑是誇張句。
「盛產?」
盛澎兩臂搭著,趴在欄杆上看,似要找個代表人物來力證自己所言屬實。
頭頂的一排射燈變色頻閃,盪過一張張女人面孔,一個個瞧過去,濃妝艷抹,美則美矣,千篇一律,都還缺點兒意思,更拿不到沈弗崢面前。
頭朝下找了好一會兒,盛澎眼一亮,激動地朝某個方向指:「那個!那個妞!媽的,絕了,簡直笑得勾魂!瞧著還有點眼熟,唉——」
納悶一扭頭,眼見沈弗崢要先走,盛澎喊了一聲留人。
「四哥!四哥?你賞臉看一看?你別著急走啊?這夜生活才剛剛開始,不行我再給你找個別的瞧瞧?四哥!」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