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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謝渝認真思索了片刻,「氣質很好,品味也很好,但感覺不太親切,有種高不可攀的感覺……可能富家千金都這樣吧。」
時櫟對於這番評價有些意外,開玩笑:「這麼聽起來時小姐好像不太漂亮啊,怪不得最後也是死在整容醫院裡。」
大概是覺得這麼議論死者太刻薄,謝渝表情有點訕訕的:「我們天天跟著藝人跑,顏值高的人見太多了。不過人家勝在氣質嘛,而且再怎麼說也比我們這些普通人好看多了。」
時櫟微頓了片刻,裝作隨意地問了句:「她的葬禮,家裡人去了嗎?」
既然都已經問出口了,說沒有一絲期待是假的。
謝渝答:「非公開的,參加的人不多,家人好像只有時總的兒子去了。」
心裡那一點妄想毫無意外撲了個空。時櫟垂眸,手指摳著手機殼,漫不經心地笑了下:「時總這麼忙嗎,親生女兒死了,這種事都抽不出時間。」
謝渝的神情有點微妙:「時總說,不想白髮人送黑髮人。」
時櫟聽得心裡一陣冷笑。
「而且我聽說,」謝渝壓低了聲音,「時總跟這個女兒,矛盾很大。」
時櫟一愣,抬眼看著她。
她覺得詫異,但更多是諷刺,原來他這麼多年來煞費苦心經營的慈父形象在大眾眼裡早就坍塌了,不知道他本人得知了會作何感想?
「他們說時小姐的結婚物件是時總的商業夥伴,因為要結婚,時總狠心把時小姐跟在國外郎才女貌的男朋友拆散了——時總嫌人家是搞藝術的,太窮,養不起他女兒。父女兩人為此大吵了一架,時小姐絕食抗議了好幾天,但小胳膊又擰不過大腿……所以我覺得吧,時小姐生在這樣的家庭,雖然挺羨慕的,但什麼都不能自己做主也挺可憐的,可能最後出了這樣的事,對於她來說也是種解脫吧。」
時櫟聽了這前因後果,有些哭笑不得。
群眾的想像力真是沒有上限,令她慚愧的是現實裡她的人設可沒有故事中這麼勇敢。而且這個版本的故事,也遠比真正的事實溫馨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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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飯之後,查房醫生通知時櫟,明天早上情況穩定的話,就可以準備出院了。
時櫟暗暗心驚,垂死拖延:「可是我覺得我還沒有完全恢復,我身上的紅疹還挺嚴重——」
醫生從鏡片後抬起眼睛看她一眼,似乎對於她妄圖佔用寶貴公共醫療資源的齷齪行為很鄙夷:「你回去自己抹藥就行了,一天三次,用不著在這兒。」
謝渝在醫院睡了好幾天凳子早就迫不及待想回去了,醫生話音剛落她就歡天喜地的開始收拾東西,全然不考慮病人的意願與心情。
「姐,你別擔心,上次我室友也是食物過敏起了疹,塗了一週的藥就好啦,最後只留了幾個疤,不仔細看絕對看不出來!」
「……」
「而且現在都秋天了,穿件高領衫,或者系條紗巾,劇組肯定會有辦法給你遮得嚴嚴實實明明白白!」
「…………」
時櫟坐在床邊思慮了半天,覺得不想坐以待斃就一定得先發制人。
她俯身勾住了正蹲在地上裝水果的謝渝,在對方一臉的茫然中警告道:「我先回家休息幾天再去劇組,不要告訴陳瑋。」
時櫟覺得自從出事之後,有些事情她一直都還沒來得及做,比如最當務之急的是她得馬上弄清楚,自己到底有多少錢?
這個會直接決定她接下來將以一副怎樣的面孔對待她的工作以及她的經濟人。
謝渝拎著兩個水果籃子把時櫟送回了家,還勤快地主動收拾了一遍冰箱,又把每種藥的使用頻次詳細地寫在了盒子上,最後帶著垃圾走了。
奚顧的房子是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