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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一週後離開西藏,真正的較量才開始。
設計師們完善著在旅途中陸續構思好想法的設計稿,奔波在材料市場和縫紉間,在緊促的時間裡準備著接下來的走秀作品。
當然這是後話,現階段眾人的任務是——採風。
這天正值當地民俗活動,雪後初晴,騎馬、射箭、摔跤,歡聲笑語充斥在廣闊的草場,熱鬧非凡。
倪嶼生有些水土不適應,在吃食上也不是很合胃口,強打著精神,卻依然掩不住慘白的臉色。
馬場上威武的漢子喊著響亮的號子,健壯的馬匹在綿長的馬鞭聲中一路疾馳。
「那不是ist嗎?」蘇戈不知什麼合適過來她身邊。
倪嶼生側頭看她眼,順著她示意的方向看過去。喧鬧的馬群中,面板白淨的遊寅在彪悍英勇的藏族漢子間愈發顯得羸弱。
陽光灑在人群,耀眼而刺目。
倪嶼生雖然需要眯起眼才能看清遊寅和旁人說話時自信而風度的表情,但無比肯定這一次遊寅沒有在人群中四顧尋找是否有她的身影。
他間接地像倪嶼生證明,等約定日到,如果她做不出決定,那他是真的會離開。
「挺帥的。」倪嶼生喃喃了句,別開臉看向蘇戈,「我昨天看到你跟江問渠同桌吃飯,和解了?」
蘇戈淡淡地覷她一眼,一時竟不知道該怎麼接她這句閒聊。
「你知道我演技為什麼這麼好嗎?」
倪嶼生繃直嘴角,不太想理影后自吹自擂的彩虹屁。
蘇戈戲路寬,是業內出了名的好口碑,有演技又敬業,甚至面對偶像新人拉垮的幻燈片演技,依然能耐著性子幫對方找感覺。這也是為什麼,與蘇戈合作過的男演員大都會對她動心展開猛烈追求,合作過的女演員殺青很久依然會誇讚她。
蘇戈身上有一種魅力,說俗一點就是——萬人迷。
只不過倪嶼生沒想到,蘇戈自戀起來也是不輸任何人的。
蘇戈沖她粲然一笑,在西藏冷冽的風中轉頭,勁風吹亂她的發,飛舞的彩色幡旗映著她姣好的容顏:「因為我心夠冷。」
心冷怎麼入戲?
「可能星座書上說的沒錯,射手座放蕩不羈愛自由,所以對旁人的情緒帶著一種鈍感力。我因為對任務負責任與專注的態度,會盡力做到完美,所以我能演好當下的角色。而我冷漠、絕情、一旦放手便能完全做到「與我無關」的境界,便能迅速出戲,所以我可以演好很多個角色。」
她說著偏頭,看向倪嶼生:「所以笙笙,你可以熱情地去愛這個世界,也要理智地來愛自己。熱情會讓你感知繁華世間的一切美好,而理智會讓你不會因為得失因果斤斤計較。」
倪嶼生覺得自己聽懂了,但又好像什麼也沒懂。
蘇戈瞧著倪嶼生這幅「你們大人就愛講大道理」的疑惑模樣,隨和地笑了笑:「順其自然,我相信時光雕刻在你身上的一定是最珍貴的痕跡。」
凌亂的馬蹄急促地逼近。
倪嶼生轉頭時正好看到遊寅高揚著馬鞭甩在馬身上,山河壯闊,一騎當先。
男人英俊奪目,逆著光芒回頭,被風捲動的是男人輕飄的衣擺、黑色的發,以及倪嶼生悸動狂歡的心。
她怎麼忘了,一隻腳踩進泥潭沼澤裡的人,越是掙扎越是陷得深。、
晚上準備了一個小型餐宴,是蘇戈的生日。
梁悅阮依舊健談:「12月生日,蘇戈你是射手座的呀,火象星座,熱情、自信、樂觀。」
江問渠姍姍來遲:「確實,這個星座的女生放蕩不羈愛自由,野馬一樣的性子,男生的天敵凹。」
蘇戈輕笑:「怎麼,你嫉妒啊。」
倪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