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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並沒有因此感覺舒服些。
&ldo;喬納森。&rdo;他虛弱地說道。那不一定非要是善於辭令的問候,但當他在這一刻講出來時,幾乎還是超出了問候的意義。莫恩斯簡直無法描述他自身的狀況。他感覺……垂頭喪氣。他體內的科學家不受他看到的一切影響,堅持認為那不可能,但他的眼睛盯著相反的東西。
&ldo;莫恩斯。&rdo;格雷夫斯的臉上忽然浮起一種莫恩斯一分鐘前還認為此人不可能有的表情:一種誠實的,真正誠實的微笑。他看都沒看默瑟‐‐默瑟沉思地皺著眉,像在徒勞地想弄清楚他的解釋‐‐直接向教授走來,伸出戴著手套的右手。&ldo;你來了我很高興。準確地說我從沒有懷疑過,但是,說實話,過去的一兩天裡我變得有點不安了。現在你終於來了。&rdo;
範安特十分機械地抓住他伸來的手,他的意識還能進行理智思維的很小一部分幾乎是不經意地發覺格雷夫斯的握手同他預料的截然不同,不是海綿似的,動作極不耐煩,好像他的黑色皮手套下面不光是面板、肌肉和骨頭,還有其他某種違反自然地爬行的活物,它頑強地想衝出人類創造的監獄,那是一次十分正常、是的,十分舒適的握手,緊緊地,幾乎能喚起信任。即使是在感情和理智衝動起來的這一刻莫恩斯也明白他就是秉性難移。他體內有什麼東西不願意同意格雷夫斯進行哪怕是像十分正常的人際握手這樣的小事。
&ldo;我……&rdo;他笨拙地開口道,但沒有講完,而是無可奈何地聳了聳肩。
&ldo;我明白,你有點意外。&rdo;格雷夫斯打斷道,&ldo;我不得不承認,如果不是這樣,我會很失望的。&rdo;
莫恩斯還是不知如何回答。驚駭消退了,但情形卻像相反似的。襲擊他的不真實的感覺越來越強烈。自從喬納森&iddot;格雷夫斯這樣直接地重新出現在他的生活中以來,發生的一切都具有一場噩夢的特徵;可現在這場夢開始形成明顯荒謬的特徵。他們身在一座埃及古廟裡,在地下深處,離舊金山不足五十里!
&ldo;這真是……匪夷所思。&rdo;他終於脫口而出道。
&ldo;可你看到了,這是真的。&rdo;格雷夫斯譏笑道。他鬆開莫恩斯的手,退後一步,做了一個幅度很大的手勢,&ldo;歡迎來到我的王國,我親愛的教授。&rdo;
我的王國?莫恩斯只是不經意地注意到了這一說法。他努力從這讓人難以相信的環境移開目光,將精力完全集中到格雷夫斯身上,但他做不到。
&ldo;我……被深深打動了。&rdo;他呢喃道。這不是格雷夫斯想聽的話,但他的大腦裡仍然紊亂如麻。
&ldo;也許我該回去取一瓶蘇桑藏在她的工作場所的白蘭地來。&rdo;默瑟說道,&ldo;看樣子善良的教授真需要喝上一大口。&rdo;
&ldo;不……必了。&rdo;莫恩斯慢吞吞地回答道,&ldo;謝謝。&rdo;
&ldo;我們親愛的教授討厭酒。&rdo;格雷夫斯說道,&ldo;至少從前是這樣的。我不認為這種習慣發生了什麼變化,是這樣嗎?&rdo;他等了一會兒,沒等到答覆,最後聳了聳肩,對默瑟說道:
&ldo;多謝您了,博士。您和麥克盧爾博士現在又可以幹你們的活兒去了。其餘的我來負責。&rdo;
默瑟想講什麼,又無奈地嘆口氣放棄了,聳了聳肩,麥克盧爾一聲不吭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