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姜稚魚: 學武就沒人打我了吧?(第1/2 頁)
“爹爹孃親,你們怎麼來了。”
謝庭江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謝玉衡面前,左右打量確認沒事。
這才道:“聽聞臨沅水患,本是接到你大哥信就出發了。”
“哪知澧水氾濫,繞路花了好些時間。”
孟氏邁著優雅的步子,柳眉微彎,寵溺道:“一入臨沅就聽路人提起謝府案,你呀。”
謝庭海摸著下巴上的胡茬,哈哈一笑道:“這說明咱們家小玉衡優秀品德高,走哪都是被誇的。”
許律險些給茶嗆死,他們說的這人,和他認識的黑心訛人亭侯,是同一人嗎?
心中嘀咕,卻是識趣的默默出去了。
人一大家子,他個外人在那杵著算啥回事。
舉目望著天上的小月牙兒,晚風拂面,他有些想家了.....
一番寒暄後,謝庭海這才覺得有哪裡不對。疑惑道:“明誠呢?咋,病了啊。”
錢氏翻了個大白眼,背過身去懶得理他。
有這樣做爹的嗎,好半天才察覺到二兒子不在。
“明誠拜入神武營將軍趙崢門下了,今日入營。”
謝明禮終於解開了這道的算學題,慢條斯理把毛筆擱在筆架上。
好半晌,謝庭海眼眶紅紅,嘆氣道:“也好,是我做爹的沒啥本事,要你們自己謀出路。”
謝玉衡半靠在孟氏懷裡,睏意席捲而來。
大伯這話其實也沒說錯,哪怕後世,條條大路通羅馬,有的人就生在羅馬。
大多數家庭孩子的高度,取決於父母的條件。
偏有些父母平平無奇,還要指責孩子不能帶他們跨越階層,可笑。
像謝庭海此般清醒的,都算是極少數,祖墳冒青煙了。
.....
幾輛馬車緩緩駛出臨沅城,院試要到八月才考。
一行學子,或多或少都有些想家了。
司遠道亦是想念謝氏學院,廚堂夫子李尋歡做的菜!
謝知意揉揉太陽穴,將醫書收了起來。
看著頭暈,也不知明禮哥如何做到的,在哪都能看書。
她是隨孟嬸嬸一起來的,不過在城外給災後拉肚子的人義診去了。
目光落在黑瘦的姜稚魚身上,道:“先前同你說的,可想好要學什麼?”
“我...我想學武可以嗎?”
姜稚魚手指不自覺的卷著衣角,伯母仗著力氣大,男人都打得過。
她學武是不是,就沒人打她了?
謝知意扔了一塊松子糖到嘴裡,含糊不清的道:“闊以啊。”
沒想到這麼個小胳膊小腿的傢伙,居然想學武,難道這就是所謂人不可貌相...
遠處一座山上,謝明誠與趙無眠一人一馬,眺望著那車隊。
昨日休沐,他與家人見了一面。再相見起碼八月......
紅漆木馬車內,謝玉衡似心有所感,掀開車帷望向遠處的山峰。
山被茂密的樹所覆蓋,什麼也看不到。
昨日才知,神武營是隨荊州治所,所在駐紮。
謝氏祖墳在江陵,總不能遷墳到臨沅發展。
那麼,給江陵升咖呢。
......
走時綠芽才上枝頭,回時江陵已綠意滿城。
遠處田野裡水車不知疲倦的轉動,田間一片生機盎然。
正所謂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日上三竿,謝玉衡被敲門聲吵醒。
一開啟門,富貴熱情搖著尾巴,哼哼唧唧的圍著她腳邊打轉。
“陳大人來了。”容時褲腳上海沾染著梅花泥腳印,一看就是富貴這小壞蛋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