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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對這中藥的名詞一概不通,幸好父親的好友周祥是中醫,眼下一刻也不能耽擱了,於是我趕緊跑去了周祥家。
周祥見我大晚上的跑來,好奇的問我什麼事,我只好說王六寶從河裡救上來回去後感染了風寒。
周祥聽說感染了風寒也就見怪不怪了,我拿了藥正準備提腳離開卻想起還有輪迴酒這藥引,這輪迴酒是什麼酒我壓根就沒聽過,還要無色,去頭去尾,取中間段才能做藥引,這又是什麼意思,於是我問:祥叔,輪迴酒是什麼酒?
周祥微微一愣,說:人尿。
我吃了一驚,自言自語道:人尿?
嗯,尿於血是血液的分身,可入藥。周祥說到可入藥之處時我一下就明白了,他的話還沒說完我就跑了。
在去王猛家的半路上我找了個破瓦罐,然後四下看了看,見沒人後就站道了角落裡,解下褲腰帶準備放水。
去頭。我念叨著先將尿撒到了地上,然後又扶著小傢伙偏移方向撒到瓦罐裡,這就去了頭。
去尾。等尿的差不多了,我再次撒到了地上,這就去了尾,瓦罐裡就只剩下去頭去尾中間段的輪迴酒了。
我提起褲子朝瓦罐裡看了看,昨晚熬了一夜我的尿有些上火泛黃,但好歹還是無色的,於是我趕緊抱起瓦罐、提著中藥往王猛家跑去。
王猛等候在屋裡,看到我抱的瓦罐,掩著鼻子問: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有尿騷味?
嘿嘿,這是藥引子。我神秘一笑。
王猛急著救他爹,也就沒有多問了,很快中藥就被煎成了一碗苦水,我想了想就把尿給倒進了碗裡,剛熬好的中藥混合著尿蒸騰起一股古怪的氣味,燻得王猛和李嫂皺起了眉頭。
我把藥給王六寶灌下去後,就找來所有的毯子將他蓋了個嚴嚴實實,一切妥當後我才筋疲力盡的癱坐到了椅子上。
夜漸漸深了,可王六寶依然沒動靜,我們三人坐在床邊打瞌睡,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王猛突然叫了起來:快看,我爹頭上冒煙了!
我一下就醒了瞌睡,果然看到王六寶頭上蒸騰起細如髮絲的白線。
我趕緊掀開了毯子,王六寶的眼皮在微微眨動,嘴唇也在抖動,他全身的衣服都被汗浸透了,就連臉上也滿是水珠,整個人像是掉進了水裡。
王六寶微微睜開眼睛,虛弱的呢喃道:我這是在哪?
見此情景,我懸著的一顆心也放了下來。
爹,我是誰你認得嗎?王猛一邊抹淚一邊問道。
小兔崽子,你是我兒子你說我認得嗎?!王六寶罵道。
王猛破涕為笑,李嫂也露出了笑容。
王六寶掀開毯子骨碌下了床,氣憤的說:我想起來了,操王三貴祖宗,那條鴿子魚明明是我抓到的,他非說吃了他的魚餌魚該歸他,我們吵起來了,他推了我一下,我腳一滑就掉河裡了,我找他算帳去!
敢情王六寶掉河裡是這麼回事。
王六寶的記憶回來了,他馬上就要去找王三貴,李嫂忙拉住了他解釋了一番,王六寶這才平靜了下來,他愣愣的看著我,好奇的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這還能有假啊,爹,你都死兩次了。王猛說。
這麼說俞飛是我的救命恩人了?王六寶盯著我打量了一番,露出了將信將疑的表情,不過很快他就又扯到王三貴搶他魚的事了。
李嫂和王猛留我吃飯,飯桌上王六寶吃什麼都覺得嘴裡有尿騷味,我低著頭不敢笑出聲,吃完飯我趕緊回家去了,捧著父親留給我的冊子美滋滋的,沒想到救人能這麼開心,不過想起父親已經不在了,我心裡又是一陣酸楚。
第二天一早,王六寶就帶上自家親戚把王三貴給扭送進了村委會,讓村長發落,村長顧忌到兩家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