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衾。一大塊五色織金的錦緞,圖案以華蓋佛塔為主體,四周圍以梵文經咒,象徵不可思議的無量功德,嵌一百單八顆琥珀東珠。以前說的“東珠”通常有兩種:一種指關外的蚌珠,又稱為北珠;另一種是松脂形成的琥珀珠。琥珀珠並不是很值錢,但這一百單八顆一般大小的老東珠,也不是等閒湊得出來的。嵌滿老東珠的陀羅尼經寶衾,覆在屍身之上,讓手電筒一照,熠熠生輝。可是,寶衾上邊僅有一團烏黑的髮髻,看不到明朝女屍的臉。
臭魚說:“棺材中是無頭女屍?”
崔大離說:“當年宮中侍衛在偏殿枯井中鉤出明朝女屍,可沒說有沒有頭啊……”
臭魚說:“要說投井而死不該沒有頭啊,人頭跑哪兒去了?”
我說:“沒有頭又怎麼有髮髻?你好好看看,是寶衾覆住了女屍的臉!”
崔大離說:“對,對……不可能沒有頭,沒有頭怎麼稱得上‘面容如生’四個字。”
臭魚說:“那麼為何要遮住臉?是不是大頭朝下扎到枯井之中,把腦袋撞進了腔子?”
我說:“不說腦袋撞進腔子,就是腔子撞進腦袋,它也稱不上面容如生。”
臭魚說:“腔子撞進腦袋,那還不摔成爛菜瓜了?”
崔大離說:“什麼叫摔成爛菜瓜了?棺材中用陀羅尼經寶衾遮住死人的臉,這在以往又不是沒有,你們倆少見多怪,不用犯嘀咕。”
我說:“哥哥你不犯嘀咕,你倒是去揭開陀羅尼經寶衾,好讓我們見識見識,明朝女屍是怎麼個面容如生。”
崔大離說:“兄弟你看你,這有什麼可怕的?你可向來是膽兒大主意正……”
我插口說:“你千萬別誇我,你說我哪兒好,往後我改了還不成嗎?”
崔大離說:“我誇你幹什麼,我是說臭魚可比你膽子大多了,這個活兒還得臭魚來!”
臭魚說:“摳磚是我,撬棺材是我,揭掉死人臉上的錦被怎麼還是我?”
崔大離說:“沒事兒,我在後頭給你招呼著,臭魚你只管揭下陀羅尼經寶衾,什麼都不用怕,天塌下來也有哥哥在這兒給你頂著。”
臭魚說:“我不怕別的,只怕棺材裡這位咬人!”
我說:“你也不是吃虧的主兒,它咬你你不會咬它?”
崔大離說:“別胡扯,大半夜說這個��瞬化}人?明朝女屍死了三四百年,怎麼咬得了人?”
臭魚一想也是,伸手去揭陀羅尼經寶衾。手還沒等碰上,寶衾上的顏色在一瞬間轉為暗淡。
我心想:剛開棺的時候,陀羅尼經寶衾鮮豔如新,過了幾分鐘便已顯出舊色,明朝女屍死了三百年又怎能面容如生?也許枯井深處極為陰冷才得以讓屍身保持不朽,埋進墳中那可不一樣了……
崔大離讓我別走神,我接過他的手電筒,蹲到棺材頭旁邊給臭魚照亮,也想看看陀羅尼經寶衾下邊是不是隻有幾根枯骨了。臭魚壯起膽子,伸手去揭陀羅尼經寶衾。
此時牆角的半截蠟燭很暗,我們可以聽到對方的呼吸和心跳,卻誰也看不見誰的臉。
【4】
臭魚拉開架勢,伸手過去揭陀羅尼經寶衾,不知摸到了什麼,愣在那兒不動了。
崔大離問道:“臭魚啊臭魚,你又怎麼了?”
我抬起手電筒照向臭魚的臉,也問他:“你讓明朝女屍咬了?”
臭魚一臉的駭異:“不是,不是,屋裡有人!”
崔大離說:“可不是有人嗎,三個活的一個死的。”
我轉頭看看四周,西南屋總共十來平方米,手電筒可以直接照到牆角,是沒有多餘的人。
臭魚抬頭往上看:“我聽到響動了……在上邊!”
崔大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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