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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方才之所以會突然撞到床簾上的珠子,仔細想來好像也是被一股很隱蔽的力量推了一下……而且那個邪物死之前沒說的那句話,明顯指的就是仙尊。
「所以,仙尊您剛才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演戲?」希僮恍然驚呼。
慕凌卻沒有理會他,繼續檢視江晚月身上的情況。
「哦,我明白了。」希僮繼續分析道:「這種因慾念而生的邪物本身是沒有實體的,只能依附別人的軀體。而我們到這裡的時候,溫從雪他已經被邪氣侵體了。若是仙尊你直接攻擊被邪物附體的江晚月,邪物很有可能會透過轉移到溫從雪的身體裡,來躲開致命的一擊,所以您就先故意刺穿溫從雪的心竅,斷了這邪物的退路。」
「然後才將江晚月困住,又用劍折磨江晚月,還故意推我露出破綻,逼著邪物逃離江晚月的身體,這樣就能一舉消滅這個邪物了!」
「仙尊,我猜的對嗎?」希僮有些興奮的問道,心想若這一切都只是為了引出那邪物演的一場戲,那仙尊事後自然會救活他家帝君的轉世,那他這個小小仙官的飯碗也就保住了。
慕凌看他一眼,笑了笑道:「腦子還不算太笨,猜對一半吧。」
現在她的仙力恢復的並不多,那邪祟又是可以掌控慾念之物,即便她的力量可以勉強召喚出太初劍影,但若是一擊不中,讓這邪物鑽了空子,事情也會變得很麻煩。
而且這種邪物,附身之時,有肉丨體的慾念為依憑,往往會比它的本體強大許多,也更難消滅。所以她後面虐刺江晚月的戲碼,確實是為了逼出這個邪祟。
「啊?只有一半?」希僮不解。
慕凌拿出通訊玉簡,給清虛宗的宗主長老和師哥蕭意發了訊息之後,衝著希僮笑道:「關於傷溫從雪那一段,我只是單純的想這麼做罷了。」
希僮啊的一聲,下巴驚呆在了原處。
片刻之後,他才哭著臉對慕凌道:「仙尊,您就行行好,可憐可憐我這個卑微的小仙官吧。帝君的轉世要真這麼死了,帝君過不了劫,這一半神魂回歸本體之後,影響帝君的修為。我可就萬死難贖其罪了啊。」
「這不是更好嗎?」慕凌眯著笑眼看他,「就算命格簿上那些事,一開始並非你有意為之,但後面壓制我仙力恢復的事,是你的手筆吧。」
慕凌笑吟吟地看著希僮:「我不同你計較便罷了,難道還要幫你收拾這爛攤子嗎?況且你們這位帝君,既然想要入劫堪悟紅塵,便該有這樣的心理準備,事事都靠著命格簿的力量去安排,即便過了此劫,又有多少是他自己悟到的?」
希僮呆住,好一會兒之後,腦子才轉回來,小聲嘟噥道:「可即便是這樣,他也不該死在仙尊您的手上啊。」
「小仙官啊,忒不知足。」慕凌看著希僮那張疏雨青山般清秀的臉,心情還算不錯,便耐下心同他說道,「我和溫從雪那點事,我只是刺他一劍,要他這轉世的一條命,沒有一劍碎了你家帝君這一半的神魂,已是寬仁至極了。更何況這一劍穿心的戲碼不正是你的命格簿上所安排的嗎?怎麼只許他殺妻證道,就不許我殺了前夫瞭解前怨了?」
希僮被這話噎住,半響之後才不死心地嘟噥了一句:「可是仙尊,說好的不徒增殺孽呢?」
「小仙官不明事理,討債的事怎麼能算殺孽呢?當初若不是我用生死咒救他,他早就死了。就算我今日才要回他這條命,他還白賺了這麼些年呢。」慕凌說著就站起身往屋外看了一眼道,「清虛宗的人來了。」
希僮便只好先隱去身影,先躲了起來。
在這個空檔,慕凌走到溫從雪癱倒的床邊,垂下眼眸看著他漸漸變涼的身體,一直帶著笑意的神色募然肅了一瞬,但轉瞬卻又爽快的笑開。
年少赤誠餵了狗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