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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淑香大惑不解,哪看出來的?
“瞧瞧這運氣?為了給他蓋房子,他爹我說養豬就整到豬了。”
強忍著扶額的衝動,範淑香好聲好氣的道:“現在不是不讓養豬嗎?再說咱們咋養啊?這東西好像挺能吃的吧?”養豬可不像養雞養鴨,三五個月就可以出欄了,這東西一養一年多,吃的多拉的多,太麻煩了點。她真想說,要不你送回去,我再給你撞回野豬?
心裡磨叨著老孃們頭髮長見識短,可想到這是他媳婦,當丈夫的只能笑眯眯的安慰道:“你就放心吧,我都想好了,米廠有那土糠,三塊錢一大袋子,現在豬還小,多準備個幾袋子也就夠了,到時候再劃拉點凍菜,等春天差不多能養到半大,咱們往收購站一賣,就能存掙個二百來塊,那時候天也暖了,山也綠了,我繼續摸魚上山,這豬就是冬天閒著,掙點零花,總不能幹挺著。”
其實這只是他想法裡的一部分,權當家用,明天他準備再整兩個打小魚的兜網,等天冷了下到水裡去,打出的魚放雪地裡凍上,凍魚不管大小,年前拿到城裡一起賣了,也不帶少掙的,還有兔子,那東西一個月就能生一窩, ;冬天沒事讓它多生幾窩,反正也不吃糧食,打黃豆的時候推兩車豆皮,啥都出來了……
作為一家之主的段志濤,腦力全開,想著所有能掙錢的道,只要想到明年冬天,讓兒子住上熱乎乎的大磚房,他就有說不出的幹勁。至於村領導讓不讓養的這個問題,他是想都沒想,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連收購站都有了,說明這豬還是有市場的,和媳婦說春天賣也是要看看情況,要是豬肉漲價了,他就留下自己養,誰和錢過不去啊?
見眼前的男人,神采飛揚的說著他心中的想法,範淑香唇邊揚起一抹淡笑,心裡卻忍不住的泛疼:每次見他累的滿頭大汗,她都想再找兩根人參,那樣家裡就什麼都有了,他也不用這麼辛苦,可瞅著他雖然累,人卻更自信了,狀態也越來越好,她又什麼都不敢做了,就算她不瞭解這輩子的男人,她也瞭解上輩子的女人,一家之主可以累,卻不能讓他覺得,自己是個被人瞧不起的廢物,否則一個人的信心垮了,他就什麼都沒了。
“跟你說話呢,想什麼呢?”段志濤剛把自己的宏偉藍圖說了一半,就發現他媳婦竟然神遊天外了?不滿的伸出雙手,搓了搓媳婦的臉蛋,把範淑香的鴨蛋臉,搓成了鞋拔子臉,見對方紅潤的嘴唇,擠成了鴨子嘴,他哈哈一笑,湊過去親了一口,而後摟住媳婦滿足的道,“淑香,我一定會讓你和孩子過上好日子的,你就放心吧。”
最近又上山又進城,他確實很累,可瞅著兜裡的鈔票,卻讓他生出了異樣的快感,他要掙錢,他要讓瞧不起自己的人好好看看,他段志濤是咋活出個人樣的,要讓他們全部後悔。
……
範淑香的懷孕,在杏花村來說只是一個小插曲,除了段云云和范家兄妹隔三差五的來看看,外人了不起談論幾句,沒親沒故的誰也不會往心裡去。
段家仍舊保持著沉默的態度,不管是對這個孩子,還是對段志濤的生意,他們都沒有半點好奇,範淑香估計他們不是不好奇,而是怕好奇心害死貓,好不容易甩脫了沉重的麻煩,可不想再被粘上。
段守信倒是想和兒子搭個話,無奈他的氣消了,他兒子的氣還大著呢,對於這個聯合親戚拋棄自己的爹,段志濤連個好臉都沒有,就更別說好話了。
日子一天天的過著,段志濤帶帶拉拉又跑了半個多月,瞅著日漸增多的鈔票,這位心裡正美呢,結果一個響雷砸來,村裡開始秋收了。
為了和老天搶收成,大夥是起早貪黑汗流浹背,可再苦再累,他們的臉上都透漏出秋收的喜悅,連那些不著調的混小子們都是一臉的喜氣,畢竟賣了糧就可以兌公分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