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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裴承喻以為江沁禾怕狗。
裴老太太懂了,立刻揉了揉腦袋,愁眉苦臉:「哎呦,這頭怎麼有點疼。」
身旁的家傭立刻迎上來,熟練地扶起老太太,「那我送您回臥室休息,可能是今天太陽太大了,您一時間受不了。」
江沁禾也站起身,「奶奶,您沒事吧?」
老太太被扶著,一隻手揉著太陽穴,接連回道:「沒事兒沒事兒,巧克力的事兒你就問裴承喻那小子,我先回去休息了。」
說完,裴老太太就在家傭的攙扶下,越走越遠。
裴承喻順勢坐下,架起一條腿,巧克力也跟著挪了位置,緊貼著裴承喻的腳邊坐下。
江沁禾轉過身問他:「奶奶真的沒事嗎?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就頭疼了。」
「你說這個?」裴承喻微眯著眼,一副瞭然的樣子:「你放心,大哥會治好老太太的頭疼。」
反正裴啟銘還沒走,家大業大,他一會兒不回公司,留下來陪老太太多聊會兒天也造成不了什麼大損失。
這會兒日光最為耀眼,江沁禾瓷白的面板更像是泛著明晃的光,低馬尾紮在腦後,臉頰頸側有些柔軟蓬鬆的髮絲,姑娘現在他面前,又乖又軟。
裴承喻伸出手,虛環著江沁禾的腰肢,隨後仰頭看她:「我以為你怕狗,所以我當時就送巧克力回了錦繡園。」
「你和我結婚前只見過一面,為什麼覺得我會怕狗。」
懷裡的姑娘不依不饒,繼續溫聲問他。
裴承喻心底嘆了口氣,心想有時候記性好也不是什麼好事,不過是隨口一句話,江沁禾都要知道個清清楚楚。
「想知道嗎?」
他問。
江沁禾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只是突然又想起那天晚上,她問裴承喻的時候,他也是這句話。
同樣的招數她不會吃兩次虧,江沁禾就這樣看著他,什麼也不說。
裴承喻見她沉默,先是發怔,隨後想起什麼,低下頭兀自笑了出來。
江老師不好騙。
吃一塹會長一智,他狐狸精的道行還是太淺,在江老師面前,根本無處遁形。
「沁禾。」
他笑著,睫羽輕顫,虛環著江沁禾的手不知什麼時候收緊,指尖在她後腰處,輕輕點了兩下。
「這是個秘密。」
秘密不會讓別人知道,也不能讓別人知道,也就是說,這個秘密,只有裴承喻一個人是知情者。
裴承喻稱呼她是很隨意的,為了在趙文賓面前給她撐腰,會叫她沁禾,為了在老太太面前演戲,會叫她老婆,可更多時候,裴承喻和她說話時用的稱呼,是你。
猝不及防的一句「沁禾」,擾亂了她的心神。
不。
更為準確的說,是蠱惑。
是日光真的太過於炫目嗎?還是他的手在腰後放了太久?
江沁禾腦袋有些發暈,心臟也是漲漲的,她怎麼覺得,裴承喻真的可能是隻狐狸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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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午後,迎著落日坐上回明水灣的車時,江沁禾還是暈乎乎的。
上高中的時候,江沁禾在青州市。青州市出了名的帥哥美女扎堆,即使她那時無心這些,每天沉迷學習和刺繡,也能在無意的一個對視中遇到好容顏。
男生的好顏色,她沒有過多見解,只是和閨蜜陳舒邇在一起久了,她也能說出那麼個一二三來。
如果按照陳舒邇的標準,裴承喻算得上是一等一的好顏色,是不可多得的好皮相。
不能否認,即使她想和裴承喻相敬如賓,可如果裴承喻真的拿他那天生顏色來蠱惑她,她也會有半分失控,略有逾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