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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梅打了一大茶壺水,接上電源,開始燒水。趁著水未開的當兒,準備好茶杯,將茶葉小心地放進茶杯裡。
時間快到了,開會的人陸陸續續進了會議室。有人帶有杯子,有人沒有帶杯子。
左梅將燒開的水先倒在小的水壺裡,提了水壺,將那些帶來的杯子拿過來,倒上水。然後,將自己準備好的紙杯倒上水,面帶微笑,端到那些沒帶杯子的人面前,輕輕放在他們面前的桌上,和他們對視一下,禮貌地退過去,給下一位倒水,端水。
動作乾淨而輕柔,落落大方,禮貌端莊。
左梅對自己的表現很滿意。
下班的時候,三妹左玲打來電話,問左梅這段時間過得怎麼樣。
左梅說過得很好,說這話的時候,突然毫無徵兆地湧起一陣難受。忙向窗外看去,那些樹兒依然是那麼綠,但是自己卻馬上要成為一個失去丈夫的女人了。
左梅的痛又襲了上來。
為什麼要這樣想,開始不是好好的嗎?
下班了,辦公室裡的人都走了,到處很安靜,只留左梅坐在座位上發愣。心裡百轉千回,剪不斷理還亂:為什麼?為什麼?剛才還好好的,現在我的淚又要止不住地流下來?我口口聲聲說要堅強,但是有誰知道我的落寞與孤單……我張牙舞爪地堅強著,一旦沉靜下來,那些內心深處的脆弱與無助又露出它們猙獰的面目,它們用它們強有力的手緊緊地扼住我的喉嚨,讓我喘不過氣來!怎麼辦?怎麼辦?我的幸福真的掌握在別人的手裡了?
為什麼要愛?為什麼要愛?
也許就像李鯤那天說的,我對他的愛已經破滅了七八分,難道非要等待繼續破滅,直至一分都沒有才不會痛?
坐了很久,暮色降臨,左梅從座位上起來,拖著疲憊的身體往家裡走去。
進了小區,過來一輛車,左梅下意識地看了一眼車牌號,正是自家的那輛車子!
從前一次在咖啡館裡和吳清源透過電話後,就再也沒有聯絡過,他彷彿失蹤了一樣。今天,終於又出現了!
吳清源大約也看見了左梅,車停了下來,喊了左梅一聲。左梅走了幾步,竟鬼使神差地停下了腳步,轉過身,走到車面前,拉開車門,坐了上去。
左梅微笑著。
現在在吳清源面前只有一個表情,那就是微笑,甚至傻笑,總之是一個笑,也不知道為什麼。
“這麼久在哪兒住呢?”左梅打破了沉默。
“有時候住辦公室,有時候到朋友家打游擊。”吳清源說得沒有底氣。
左梅心想:把自己說得好清正啊,家裡的門並沒有換鎖,我也從來沒有說過不讓你回來住,你卻彷彿被我趕出家門一樣在外流浪,何必呢?和她住在一起就住在一起吧,我沒有一句怨言,亦沒有一次求你回來住過的。我給了你絕對的自由,你想在哪裡住就在哪裡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你是成年人了,我是管不住的,現在也不用我管了,當然我也再不想管了。
吳清源問左梅:“我們離婚的事情考慮得怎麼樣了?”
“什麼怎麼樣了?房子過戶後馬上籤協議,然後辦手續。”左梅堅持自己的原則。
“那是不可能的,我倒是同意,但是父母肯定不會同意的。你如果能讓父母同意的話我們馬上就去辦。”吳清源又找了一個新理由。
左梅有些火了:“吳清源,我不知道你說話還算不算數!上一次找了一個理由是房子給了我後不放心,你淨身出戶沒人要你。現在又找理由說是父母不會同意,我看是你那新媳婦不同意吧!”
吳清源不說話。
“看來她真是厲害,還沒過門,就將你的一切主宰完了,一個電話過來一分鐘都不敢耽誤,她說什麼你就得依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