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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芙笑了笑,將衣服抖開。
是一件水紅色的撒花煙羅衫,衣服很薄,明顯不是這個季節該穿的,卻十分漂亮,見沈虞不明所以,李芙笑道:「前些時日皇爺爺的壽宴上見嫂嫂穿了那件煙霞色的八幅月華裙甚是好看,想到家裡還有這麼件衫子,極是襯嫂嫂的膚色,我穿不得這般的紅,便從家中翻了出來,特意給嫂嫂捎過來了。」
沈虞推辭,李芙不讓,「嫂嫂快收下吧,我這次來,也不是專程只給你送件衣服的。」
說完臉竟然紅了紅,從袖中拿出個黑漆雲紋的小匣子湊過來低聲道:「這個叫『春意丸』,嫂嫂晚上去見兄長的時候,將它化在香爐裡……」
沈虞一怔,搖頭,「世子不會喜歡……」
「誰說他不喜歡?不喜歡也得喜歡,皇……」
李芙本來想說明熙帝暗示的那麼明顯,兄長不可能無動於衷,畢竟沒有人不會喜歡小孩子,生下衛王府的嫡長孫,明熙帝滿意,沈虞也有了自己的依靠,到時候還怕那個沈婼進府?
但是將沈虞當成一個生育工具,她還是於心不忍的,好在沈虞喜歡兄長,想來心裡應當不會介意。
「總之,嫂嫂放心吧,這事準能成,只是時間的問題。」
李芙硬是把那丸子塞進了沈虞手中,不等她拒絕就離開了盈月院。
沈虞看著手中的匣子,苦笑一聲,到底也沒想著用,只吩咐青竹將匣子收好保管了起來。
之後幾日,李芙回孃家回的很勤快,三不五時地旁敲側擊問沈虞事情的進展如何。
沈虞能怎麼說?
她不能拒絕李芙,卻也不想叫李芙難堪,每逢李芙問起時,只好尷尬地敷衍過去,這般一連數日,李芙才搞明白,原來自己這嫂嫂不是害羞,是真的不願意。
哎呀,這事情可怎麼辦才好,李芙就很愁,雖然她自己嫁人也許久了,但是當媒人還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而且,兄長明明已不似先前那般嫌棄嫂嫂了,怎麼這最後一步就總邁不出去了,真是叫她這個妹妹操碎了心。
晚上,顧晏清在家中約了李循吃酒。
「今日怎麼想起與我敘舊了?」李循看著滿桌子的佳餚,挑了挑眉。
顧晏清給李循倒酒,笑道:「沒什麼事,就是好些時候沒見了,我看你每日過得跟苦行僧似的,天不亮就起,在衙裡也是非得把事情都處理完了再回去,你說你不會把事情都交給手下人去做麼,一件件的非得事必躬親,倒顯得手下那些人是多餘的。」
李循除了是臨淄郡王、衛王府世子,還兼了兵部尚書,兵部事多,他又怕手下人做事不細緻誤了軍國大事,這才如此嚴格勤勉。
今日翰林府的膳房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有乾煸鹿肉丁,辣炒羊腰,山藥排骨湯……十分豐盛,各種珍饈美味,有些李循還沒吃過,只是兩人沒聊多久,李芙就打發人過來說尋顧晏清有事,顧晏清歉疚地望向李循,「則翊,你看……」
「她能有什麼事?」
李循還沒盡興就被妹妹打斷,不悅道:「我下次同她說說,男人吃酒她來趕人,太沒規矩。」
反正在自己家,李芙才不怕兄長,推杯換盞片刻後,她又打發婢女過來催,「大人,您好了嗎?」
顧晏清對婢女使了個眼色,婢女不敢看李循,這位衛王世子身上的氣勢著實攝人,光是坐在那裡不說話都能嚇得人心肝亂顫,尤其是現在還被他冷冷一瞧。
她忙低聲道:「奴婢先下去。」
顧晏清一哂,又同李循吃了幾盞,也不知是不是李循的錯覺,總覺著顧晏清今夜有些古怪,明明請他吃酒,卻總給他夾菜,還說什麼少飲些酒,仔細吃醉了,婆婆媽媽的。
興許是這酒有些烈的緣故,他沒吃幾盞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