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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廣雖氣急,聽得這般話,卻一時無法反駁。
蕭寰的外家王氏沒什麼權勢,他讓人忌憚的地方,只有手中的兵權。無論袁氏還是周氏,拉攏蕭寰的意圖也是在此。
如果能將兵權拿過來……
袁廣面色不定,道:「廣陵王豈是好對付的,若那些刺客殺他不成,他和聖上定然會追查到底,一旦敗露,你我都要惹上大麻煩!」
「敗露?」陳王嗤笑,「舅父放心好了,就算刺殺不成,孤也已經給他留了線索,不過敗露的絕不是孤。」
袁廣疑惑:「何意?」
「四弟不是一直留著他那痴傻王妃,以致舅父聯姻無門麼?」陳王意味深長,「此事,他就算沒有惹上一身騷,也可為舅父掃清障礙。」
蕭寰一行人回到洛陽的時候,天堪堪亮起。
當值的城門司馬見得是蕭寰回來,連忙開啟城門。
蕭寰入城之後,一路又進了宮中,見皇帝仍在安寢無事,鬆了一口氣。
李泰以為他要向皇帝稟報刺客之事,卻見蕭寰將一眾侍衛叫到跟前,吩咐他們,此行發生的事,不可透露出去一個字,也不得談論。如果有人問起傷情,便說是習武時不慎受傷。
眾人皆愕然,但見蕭寰神色嚴肅,紛紛應下。
蕭寰隨即讓他們下去歇息,又召了太醫來,為傷者醫治。
「殿下,」眾人散去之後,李泰不解道,「為何不向聖上稟報?」
蕭寰目光深沉,道:「依你所見,刺客目的何在?」
「自是為了刺殺殿下。」李泰道。
「那麼刺客又是何人指派?」
李泰張張口,有些猶豫。
那使者身上搜出來唯一的線索,就是那金牌,而上面的字……這指向已經十分明顯,眾所周知,滕氏在世間的後人,只有王妃一個。
滕氏當年權勢滔天,黨羽無數,如果至今還有對滕氏忠心耿耿一意報仇的餘黨,倒也不是說不過去。而如果要追查,首當其衝的就是王妃。就算天下人都以為她仍然是個痴傻兒,她周圍的僕人也逃脫不了嫌疑。
「殿下覺得,與王妃有關麼?」沉默片刻,李泰問道。
蕭寰搖頭:「別處滴水不漏,偏偏只有那金牌亮著,彷彿怕人看不出來似的。」
李泰忽而明白過來,蕭寰為什麼決定暫時不報知皇帝,並且要求嚴加保密。這件事如果被皇帝知道,王妃那邊的人就會牽連進來,說不定那主使的人已經安排好了下一步,把那邊的人打成餘孽,背下這黑鍋。
「殿下以為,主使者是何人?」李泰問道。
「自是覺得孤手中兵權礙眼,同時,也覺得王妃礙眼的人。」蕭寰道,「陸彰現在是洛陽令,是麼?」
李泰答道:「正是。」
陸彰是蕭寰的舊部,膽大心細,頗有謀略,在營中本專管捉拿奸細。可惜他三年前受了重傷,一隻腿瘸了。朔方苦寒不適合養傷,他只得回到內地,蕭寰便向皇帝舉薦,讓他去洛陽做了洛陽令。
「將物證和活口都交給陸彰。」蕭寰道,「他知道怎麼做。」
李泰應下,看著蕭寰:「下一步,殿下打算如何?」
「行兇者顯然不忌憚此事鬧大。」蕭寰冷笑,「孤不接招,慌得便該是他了。」
第32章 刺殺(下)
「……張三躺下沒多久,天色就暗了下來,漆黑一片。」虞嫣坐在堂上,聲音平緩,「他躺在榻上,聽得外面的風雪吹打著窗戶,聲音悽厲得很,似遠似近,好像狼嚎,又好像有人在慘叫。沒多久,外面走廊上突然傳來些腳步聲,緩緩的,就像那傳說中的一樣,啪嗒,啪嗒……沒多久,在他的門前停了下來。」
堂上的燈火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