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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唯有一件事,他們從來不會提到,那就是感情。
從前,虞嫣或許會迷茫,為自己對蕭寰到底是友愛還是喜歡進行自我拷問,分析探討。但現在,她已經不再迷惑。
她承認自己喜歡他,否則也不會這樣不管不顧地跑到這邊來。
但即便如此,她也並不打算問蕭寰,他是不是喜歡她。
換做蕭寰,大概也是一樣。
他們都知道,彼此關係的界限在哪裡。
對於蕭寰而言,他的伴侶,應該是這世界上的某個人。這個人無論出身如何,相貌如何,都一定是能夠長長久久地陪伴在他身邊、能夠融入他所有關係的人。
對於虞嫣也是一樣。雖然她未必會找人戀愛或者結婚,但如果要找,那個人便不能脫離自己的生活。
而他們要在一起,要面對的事,將會十分複雜。他們每次見面,必然要有一個人將自己的事全然拋下,長此往復,那是真真正正對生活的影響和改變。
這樣的代價,無論是對蕭寰還是對虞嫣,都不可預測。
虞嫣不止一次問過自己,你可以麼?
無論是衝動的時候還是冷靜的時候,那答案都是不可以。
所以,她也不能用自己做不到的事去要求蕭寰。
最好的辦法,就是什麼也不要說,什麼也不要做。與其面對那些糾結,倒不如維持現狀,在友情的幌子下,享受短暫的相處。
想著這些,虞嫣不由在心底苦笑。
兩次戀愛都是這樣,淨喜歡些不能喜歡的人,然後無疾而終。
你可真是沒種。
這一夜,虞嫣又是睡得渾渾噩噩。
第二日天還不亮,她就被碧鳶叫起來,洗漱一番之後,她走到堂上,蕭寰已經等在了這裡。
「昨夜不曾睡好?」見虞嫣不住地打哈欠,蕭寰問道。
「也不是,夢有點多罷了。」虞嫣道。
蕭寰看著她,道:「先用膳,到了馬車上在睡。」
說罷,讓衛琅將她的早餐呈上來。
眾人已經將行李和車馬備好,虞嫣用過早餐之後,隨即啟程。
蕭寰仍然和她一起乘坐昨天的那輛馬車,在眾人的護衛下,離開了宅子。
出城的時候,街上行人稀少,城門剛剛開啟。
昨夜,京郊下了一場大雪,四周一片銀裝素裹,風從視窗灌入,虞嫣不由打了一個寒顫,忙將車窗關上。
雖然昨天已經經歷過了一回,但虞嫣坐在馬車裡,仍然覺得十分不舒服。
車板硬梆梆的不說,還十分顛簸,虞嫣坐在裡面,不是屁股疼就是敲到頭,幾乎懷疑人生。
還說她能在馬車上睡覺……
「你真打算就坐著這輛馬車去朔方?」虞嫣忍不住問蕭寰。
蕭寰將幾隻包袱遞過去,給她墊在身後。
「去朔方須得長途奔跑,此車耐不得。」他說,「再忍一忍,過不久便會換。」
虞嫣訝然:「換成什麼樣的?」
「你看到便知道了。」蕭寰淡淡道。
馬車一路前行,走出城外幾裡,拐入一條岔路,沒多久,在一片林子前停了下來。
虞嫣往馬車外望去,不由精神一振。
只見,這裡守著二十幾個人,看著面熟,都是蕭寰的侍衛。還有一人,虞嫣認得,正是何賢。
見她從馬車上下來,何賢連忙上前行禮。
「虞女君,別來無恙。」他說。
看到何賢,虞嫣也很是感慨,給他還了禮。
從蕭寰的話語裡,虞嫣知道何賢已經看過了他留的信,自然也瞭解了她的底細。這事仍然是秘密,眾人都十分有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