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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了。」虞嫣道。
蕭寰沒多言,轉身而去,可沒走兩步,虞嫣將他叫住:「蕭寰。」
他轉過頭來。
虞嫣望著他,嘴唇動了動,少頃,道:「你小心些。」
蕭寰注視著她,微微笑了笑:「知曉了。」
自從蕭寰離開之後,時間就過得很慢。
虞嫣一直待在院子裡沒有出去,蕭寰出征的時候,遠遠地,她能聽到外面無數人齊聲呼和的聲音,持續一陣子之後,消失不見。
衛琅看著虞嫣望著天空發呆的樣子,知道她擔心著蕭寰,於是一直陪在她身邊說話。
他給他講了許多蕭寰從前徵戰的事,滔滔不絕,從白天講到天黑。
虞嫣聽著,沉默不語。
在他講到蕭寰抓獲鮮卑單於的時候,虞嫣忽而道:「你說的都是他打勝仗的故事,他打過敗仗麼?」
「當然也打過。」衛琅訕訕,「不過就算敗也是小敗,殿下的厲害之處,就在於他每次吃虧總能馬上回過味來,下次再打定然大勝。」
「你剛才說他以前從來沒有受過傷?」虞嫣又道。
「正是,」衛琅道,「姊姊你莫看殿下這次落了難便覺得他不行,實不相瞞,那都是當時實在大意,讓刺客鑽了空子。若是正經對陣,十個刺客也打不過他。」
第115章 表白(上)
虞嫣聽著,很是不以為然。
打鬥再厲害還不是出了事。
她心裡想著,又問:「匈奴人和鮮卑人十分兇猛麼?」
「兇猛也是兇猛的,塞外那等虎狼之地,匈奴鮮卑不兇猛,怎能混得那麼多地盤。」衛琅說著,又得意起來,「不過在殿下面前,他們都不過是螻蟻。殿下到朔方七年了,比此番兇險的事也多了去了,不也是毫髮未傷。」
虞嫣聽得這話,眉頭這才稍稍松下。
衛琅又繼續跟她說起蕭寰打勝仗的故事,正說到興起,虞嫣忽而道:「你剛才說,有個慶陽王也曾經能徵善戰,但被匈奴抓了?」
衛琅道:「正是。那是許久以前的事了,論輩分,慶陽王是殿下曾曾祖父的兒子,遠得很。那次被抓也是他倒黴,中了匈奴人的計,不過命不錯,最終被放了回來。」
「為什麼被放了回來?」虞嫣問。
「這位慶陽王也生得不錯,被匈奴單於的女兒看上了,單於逼著他入贅和親,他就……」衛琅說著,突然發現虞嫣神色不對。
她看著他,面色沉沉,目露兇光:「匈奴這麼不要臉嗎?」
深夜,寒星在天空中點綴,寥寥無幾。
陰山下的高闕塞,四周城牆高聳,城上的燈火在風中搖曳閃動,時而可見巡城軍士走過的身影,還有隱隱約約的交談聲。
般胡派出的斥候借著夜色摸到城牆下,已經蟄伏了兩個時辰。
如今夜色漸深,城上巡邏的軍士雖然仍在交接輪崗,但看得出來,守備已是鬆懈。斥候還聽到了巡查的將官在大聲呵斥,懲辦偷懶的軍士。
但即便如此,在這般寒冷的夜裡,守城仍然是一件苦差事。半夜過後,甚至能看到有人靠在城垛的堞雉上,就著旁邊照明的火把取暖,打起了瞌睡。
時機已到。
匈奴人雖逐水草而居,但對於攻城是經驗豐富。斥候們摸到一處沒什麼人防守的城牆下,用大弩將幾道鉤繩射上牆頭,拉穩之後,幾十人順著麻繩利落地攀上城牆,如飛簷走壁。
這些人,都是般胡精心選拔出來的,個個身形彪壯,打鬥勇猛。他們上了城牆之後,逕自殺向城頭。
城頭上,只有幾個士卒正在烤火說話,聽得動靜,嚇了一跳。
見斥候凶神惡煞地殺過來,他們竟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