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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蕭寰似乎看穿了他的用意似的,不但將此事壓了下來,還突然離開了洛陽,而後,又去了廣陵國。
這般舉動,簡直莫名其妙,陳王越想越沒底。
在蕭寰離開洛陽後不久,他得到訊息,洛陽令陸彰正在查一樁謀逆大案,手上剛剛抓獲一名疑犯。
陸彰是蕭寰的人,傻子都能想到,此事必定與那刺客之事有關。
陳王只得讓申洪去善後,讓他買通獄卒將那人滅口,但那獄卒很快被陸彰查了出來。雖然申洪說他在被拿獲之前已經自盡,且申洪做得很小心,不曾直接來往,就算陸彰要查,也斷然查不出來。至於那活口究竟下落如何,無人知曉,陸彰的本事很大,竟能捂得密不透風。
而因為對手是蕭寰,陳王和袁廣都不敢在明面上出手,以免被他窺出端倪。
也是因此,陳王竟然對一個小小的洛陽令無計可施,著實讓他氣惱。
一個多月來,雖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但陳王知道,蕭寰定然不會無動於衷。
他究竟想做什麼?
每每想到這個問題,陳王只覺心煩意亂。
申洪那蠢貨,平日油嘴滑舌吹得天花亂墜,真做起事來竟一樁接一樁栽下,枉費他一番信任。他想把申洪找來,再問問那活口究竟找到沒有,可這一大早,申洪鬼影都找不到,王府裡的僕人說他出門去了還不見回來。
陳王心中又是一陣煩躁,正打算繼續喝酒,一個內侍走到堂上來,向他稟報:「殿下,廣陵王來了。」
聽得這話,陳王原本的醉意煙消雲散,驀地清醒。
「廣陵王?」他即刻坐起來,問,「他來做甚?」
「他不曾說。」
陳王的心中登時七上八下,狐疑不已,未幾,道:「請他入內。」
內侍應下。
過了一會,蕭寰頎長的身影出現在庭中,步伐不疾不徐,走入堂上。
「弟見過三皇兄。」他走到陳王面前,行禮道。
看著蕭寰,陳王竟一時有些不知所措。片刻,他強行按捺下心緒,扯出一點微笑:「早聞四弟去了廣陵國,怎這麼快便回來了?」
「朔方事急,又值仲秋,弟想到多年不曾在京中度過佳節,故而一路疾馳趕回。」蕭寰道。
陳王頷首,看著他:「今日父皇在宮中設宴,四弟為何不入宮,卻到孤這王府中來?」
蕭寰淡笑:「弟稍後便會過去。今日過節,弟備了些節禮,親自送來,還望三皇兄不棄。」
聽得這話,陳王的心莫名地放下了些。
一個念頭冒出來,或許,他當真是什麼也沒有查到?
陳王淡笑:「些許節禮罷了,怎還要四弟親自來送?」
「弟多年不曾登門拜訪,佳節難得,自當親力親為。」蕭寰說罷,讓侍從將禮物呈上來。
只見那是一隻大箱子,似乎很沉,待箱蓋開啟,陳王看到裡面的物什,驟然變色。
蕭寰卻神色如常,讓侍從將裡面的物什一樣一樣擺出來,都是滕坤當年的造反旗號等物。
陳王盯著那些東西,沒有說話。
他就知道蕭寰鬼鬼祟祟地消失了那麼久,定然是做了見不得光的事,果然,還是被他嗅到了味道。
不過事已至此,陳王反而恢復了鎮定。
他知道,就算蕭寰是為了興師問罪來的,這箱子的物什再多,也當不得證據。
陳王看著蕭寰,冷笑。
「四弟這是何意?」他不緊不慢道,「莫非你果真對那痴傻王妃一往情深,不但要再續滕坤舊業,還打算來拉孤入夥不成?」
蕭寰不理會他的胡言亂語,道:「這些物什,弟本是打算送到父皇面前,但兄弟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