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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啦一聲,裝稻穀的蛇皮袋破出一個大豁口,黃橙橙的稻穀嘩啦啦地湧出來。
徐恆兵連忙拔出菜刀,還沒等他劈出第二刀,徐同道一個振肩,就將肩上這包稻穀擲向徐恆兵,正好砸在徐恆兵臉上,砸得徐恆兵一個踉蹌後跌。
還沒等徐恆兵站穩,徐同道已經衝過來,再次將徐恆兵撲倒在地,一拳頭砸在徐恆兵持刀的右臂上,菜刀立即脫離徐恆兵的右手。
跟著,就在圍觀人群的驚呼聲中,徐同道又給徐恆兵劈頭蓋臉地來了一頓胖揍。
直打得徐恆兵慘呼連連,不斷掙扎,雙手死死抱頭。
這次,很快就有不少人湧過來拉架,包括徐恆兵的老孃,村長等人,生拉硬拽地勉強把發了狠的徐同道拉開。
……
水溝斜對面,葛小魚和弟弟葛小天站在自家大門口,驚愕地看著那邊發生的這一幕,葛小魚眨巴著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相信。
徐恆兵平日在村裡有多蠻橫、有多難纏,她是清楚的。
徐同道這傢伙和她從小就是同班同學,是個什麼樣的人,她也清楚,在她看來,徐同道肯定不敢惹徐恆兵,更不可能打得過徐恆兵這個無賴。
但剛才她卻親眼目睹徐同道是怎麼把徐恆兵撲倒在地,打得有多狠的。
17歲的徐同道竟然把27歲的徐恆兵打成這樣……
這傢伙什麼時候這麼能打了?
倒是她弟弟葛小天驚愕之餘,興奮得不行,在她身旁興奮地壓低聲音說:「打得好打得好,嘿嘿,小道太厲害了,徐恆兵這傢伙就是該打,好!太好了!」
……
不遠處,站在水溝邊,和大家一起看對面熱鬧的徐金山,此時手裡夾著半截香菸,沉著臉看著水溝那邊的村長等人已經在調解徐同道和徐恆兵的矛盾,徐金山沉著臉一言不發。
但站在他身旁的老婆王翠花卻壓低著聲音說:「這個小道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了?還好你剛才沒真跟他動手,這小子現在簡直不怕死了,徐恆兵那混蛋都拿菜刀出來了,這小子都還敢還手,咱們村這是又出了一個狠人呀……」
徐金山默然數秒,低聲說:「這應該就是狗急跳牆了,他老子跑了,給他們孤兒寡母留下那麼多賭債,家裡牲口和糧食又都被搬空了,這小子恐怕要瘋了,這個時候,這小子恐怕真敢跟人拼命……」
王翠花聽得心有餘悸,連連低聲說:「還好還好,咱們把電視機還給他了,還好你沒跟他真動手……」
……
村長等村幹部估計也是被嚇倒了。
怕這件事真的鬧大,他們這些村幹部要被連累到。
反正此時已經在現場的幾個村幹部,正在強勢介入徐同道和徐恆兵之間的矛盾。
村會計低聲勸完徐同道,又過去低聲勸說徐恆兵。
婦女主任在耐心地做徐恆兵老孃的工作,給他老孃分析利害,希望徐恆兵老孃能管住徐恆兵。
村長徐恆春則聲色俱厲,罵完動刀的徐恆兵,又來警告仍然冷著臉的徐同道。
反正主要意思只有一個:不許再動手了。
兩次動手都沒吃虧的徐同道默不作聲,只是冷眼瞥著不遠處的徐恆兵。
兩次被按在地上暴揍的徐恆兵此時已經跟個泥人似的,渾身髒得不能看,臉更是腫得跟豬頭似的,兩隻眼睛腫得都快成兩條線了。
鼻孔下面血糊糊的,剛才他自己胡亂抹了一把,血跡就糊了半張臉,一個村幹事遞給他一塊手帕,他也只是隨手擦了擦,一雙眼睛色厲內荏地瞪著徐同道,卻是不敢再往徐同道面前沖了。
兩次打輸,兩次被徐同道按在地上暴揍,確實有點把他打怕了。
一番調解到最後,村長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