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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

徐同道那兩間店面開業的時間，遠遠早於他們兩家的預判。

他們本以為那兩間店面想要裝修好，正式開業，怎麼也要大半個月，甚至更久，這樣的話，他們的生意就能持續紅火更長時間。

說不定，等那些喜歡吃燒烤的人習慣了在他們兩家攤位上吃燒烤，以後就真的形成習慣了。

那樣的話，等徐同道那小子的燒烤店開業以後，生意一般般，再也不復以前擺攤時期的人氣也說不定。

要知道，在這條街上，以前一直沒有燒烤店。

大家想吃燒烤，都是吃路邊攤。

可……

徐同道的店面裝修的速度，快得遠遠超過他們的預判，竟然短短個把星期就裝修完了。

竟然今天晚上就開業了。

而且，最氣人的是今天晚上剛開業，那小子店裡就不斷上客，客人一撥一撥地拐進那小子的店裡消費。

現在天還沒黑呢！那小子的燒烤店裡都快坐滿了。

氣人不？

魯胖子耷拉著眼皮，站在自己的烤爐前翻烤一把羊肉串，眼皮不時抬一下，望向對面徐同道新開的燒烤店。

看著那小子店裡快要爆滿的情景，魯胖子的臉就越拉越長，因為他身後的攤位上，目前只上了一桌客人，準確點說是一個客人。

點的菜也少，都不夠他魯胖子熱身的。

……

相比之下，隔壁攤位的光頭張還要更淒涼些。

他的攤位在魯胖子攤位的隔壁，但他現在很想罵幾句——罵了隔壁。

魯胖子那裡好歹還上了一個客人，他光頭張這裡呢？

到現在還一個客人都沒上，魯胖子好歹還能烤點東西，他光頭張只能烤自己……他點了支香菸……烤自己。

光頭張坐在烤爐前，眼睛也在望著馬路對面徐同道的燒烤店，他就那麼靜靜地看著，像極了一個在情場上被劈腿的男人。

他此時看徐同道燒烤店的眼神，就像看一個昨天還和他濃情蜜意的女人，今晚就當著他的面，轉身投進另一個男人的懷裡。

他認出來了，剛剛走進徐同道燒烤店的三個大男人，昨晚就是在他光頭張的攤位上吃的。

臨走的時候，其中一個男的還誇他光頭張烤的東西好吃呢！

「草踏馬！」

看著看著，光頭張忍不住就爆了句粗口。

實在太氣人了。

原以為那小子不擺攤了，去開燒烤店，說不定就沒什麼人去吃了。就算還有人去吃，那至少也要慢慢做一兩個月，才能慢慢把人氣做起來。

他做夢都沒想到人家開業的第一天晚上，生意就這麼好。

光頭張百思不得其解，完全想不通。

隔著一條馬路，今晚吹得又是東風，而他和魯胖子夫婦的攤位正好又在徐同道的燒烤店上風口，所以他和魯胖子夫婦都聞不到徐同道店裡飄散出來的羊肉湯香氣。

一點都聞不到。

但每一個從徐同道的燒烤店門前經過的路人，卻都能聞見店裡飄散出來的那……誘人的羊肉湯香氣。

嘴巴不饞的人，終究是少數。

而來這條街上的行人，有多少是嘴巴不饞的呢？

老話說：酒香不怕巷子深。

為什麼不怕？

還不是因為酒的香氣，被巷子外面的人聞到了，抵抗不了那濃濃的酒香嗎？

徐同道這裡沒有那麼濃的酒香，但那濃濃的、芳香馥郁、令人垂涎欲滴的羊肉湯香氣，起到的作用卻是一樣一樣的。

……

華燈初上時分。

濱江路東邊，有一群人向紅燈街這邊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