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眼睛(第2/2 頁)

在衡堯一米之外，深呼吸兩次，然後神奇地平靜下來，語氣還算客氣地問，“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

“上次探索任務時我和你接觸不多，但能看出來你似乎對未知域瞭解很多……”西莫特斯沉默一瞬才繼續說道，“這裡給我的感覺很像未知域，你有離開的辦法嗎？”

他還記得上次離開湖心島，是衡堯指了一條路。

“沒有。”

接連兩個不想聽到的答案落在耳朵裡，西莫特斯呼吸一滯，先前勉強平靜下來的情緒再度翻湧，不滿的話語脫口而出，“你是隻會說沒有這兩個字嗎……等等，那是……樹上有人！”

聞言，衡堯猛然抬頭看向上方，細細地一寸寸看過去，可惜樹上空無一物，也不存在任何人的痕跡。

“沒了？”西莫特斯揉揉眼睛。

“你看見什麼了？”衡堯沉聲問西莫特斯。

“眼睛，在葉縫裡看見一隻眼睛……”西莫特斯抬頭望著樹葉，同樣沒看到眼睛，收回視線，眉頭微微蹙起，露出一點不自信來，“或許是看錯了。”

“你沒看錯。”衡堯的聲音有些僵硬。

她剛才再度抬頭，這一次也看見了所謂的眼睛。那雙眼睛和她在美味妙脆角的識海中見過的很像，又不完全一樣。

同樣是屬於卿流風的眼睛，識海中見過的那雙毫無感情，像是固定某種程式，此時看見的眼睛卻十分靈動，她甚至從其中看出一點審視的味道來。

不變的是其中包含的壓迫感……識海那一次她切斷神識的動作迅速，感覺到的壓迫感不算強，這一次卻是被那眼睛牢牢地盯著，承受著所有的壓力。

在壓力之下，衡堯下意識運轉起所有的靈氣抵禦，但還是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

“你怎麼……”西莫特斯看衡堯的模樣，謹慎地後退半步，給自己上一層防禦，這才抬頭看向樹葉。

他一眼就看見了那雙眼睛，只覺得莫名親近，彷彿看見父母一樣……不，他見到父母的時候都從未有過這樣親近的感覺，親近到想要撲上去和它融為一體。

西莫特斯猛地搖搖頭，慌忙收回視線，伸手捂住怦怦直跳的心臟，身體似乎依舊沉浸在那份令人舒坦至極的親近裡，他想著要做些什麼轉移注意力，於是扭頭看一眼衡堯，疑惑瞬間浮上心頭。

她的反應明顯跟自己不一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