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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麼一丁點兒小幅度,卻讓理智早已徘徊在崩潰邊緣的晏文清捕捉到了。
他也認出了正摟著顧絮安的男人是誰!自小見到他就怕得唯唯諾諾的表弟,王子扶!
他怎麼會在這裡?他和顧絮安又是什麼關係?難不成!他便是要包養顧絮安的金主!
「睡得好就行,我還擔心給你買的香薰你會不喜歡。」王子扶摟著她腰坐下,將前面點的吃食放在她面前,「我和安安說的事情,安安考慮得怎麼樣。」
握著杯盞邊緣的手指攥得骨節泛白起青的顧絮安窩在男人懷裡,並沒有馬上給出答案,而是斂下眼底譏諷,目露卑怯的望向他:「我也想同意,可是那人願意放我離開這裡嗎。」
「就算那個人真的同意,你就不怕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會被他知道嗎。」
她嘴裡的那個「他」彼此都心知肚明說的是誰,就連周邊都變得安靜了下來。
顧絮安見他兀自沉默,內心嘲諷更重,換成之前的她聽到有人願意將她帶走,早就感恩戴德得恨不得跪在地上給人磕頭做牛做馬,只不過她每一次換來的都是竹籃打水,空歡喜一場。有時候還會換來更過分的折辱。
「你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帶你出去的,相信我好不好,安安。」男人說這句話的時候,眼神是飄忽的,不敢同她對視的,便說明能帶她走的可能少得近乎於無。
「嗯,我相信你。」這話,也就是說來騙騙傻子。
顧絮安伸手覆上眉心輕揉:「我有些不舒服,想要先出去透下風,等下就進來。」
「我陪你一起。」男人起身作勢要和她一起離開,卻被她按了回去。
「不用了,王總別忘了你今天主要是來談生意的。」
離開包廂後的顧絮安煩躁地拿起前面桌上順來的打火機點燃香菸,旁若無人地吹雲吐霧。
皺著眉頭,周身氣勢駭人的晏文清想要取走她叼在嘴裡的香菸,卻因為他現在形如一團空氣什麼都做不了,就連安慰她都做不到。
更好奇他們嘴裡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她又是因為遭遇了什麼才離不開這家會所。
抽完了一支煙的顧絮安沒有馬上回去,而是打算去衛生間給自己補一下妝。
或許是低頭走路沒有看路,就連正站在走廊中對她指指點點的女人也沒有注意到。
直到穿著高跟鞋的腳踝被人重重踩下,疼得她摔倒在地。
紅酒從顧絮安頭頂澆下的女人紅唇輕啟,笑得令人噁心:「喲,本小姐當是誰呢,原來是我們一中大名鼎鼎的學霸顧絮安,嘖嘖嘖,你怎麼就落魄到當陪酒的三陪了,要是實在缺錢的話可以跟我說,我們好歹也是同學一場,雖然借不了你幾萬,幾千塊錢還是綽綽有餘。」
「想要我幫助你逃離這裡嗎,只要你舔乾淨我的鞋子,我說不定還能大發慈悲地同那人求求情放過你們姐弟兩人,顧絮安。」女人抬起那雙價格不菲的高跟鞋遞到她嘴邊,諷刺中又帶著一絲看戲。
「我還聽說王總打算包養你呢,就是不知道這件事王總的老婆知不知道。瞧我說的,應該還不知道才對,要是他老婆知道的話,你現在怎麼還能好端端地在這裡,說不定早就被買到東南亞那邊下海拍片了。」
倒在地上的顧絮安看著那隻近得戳到她鼻尖的高跟鞋,眼裡逐漸浮現了動搖之色
多年來的折磨,羞辱,早就將她挺得筆直的脊骨徹底摧毀,剩下的只有苟且偷生。
氣得眼眶通紅,舌尖咬破出血的晏文清想要拉她起來,可每一次都只能眼睜睜地看著他的手從她身體穿過,滿目悲涼的無助感,憤怒也扯斷了他最後一根名為理智的東西。
這些年來,他們姐弟兩人到底遭遇了什麼才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