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邦德回憶起，當以色列將納粹反猶暴行的主要策劃者阿道夫&iddot;艾希曼從阿根廷抓到以色列受審時，他們說服了他假扮成機上服務員走到航班上去。

&ldo;是，&rdo;他示意請史蒂芬妮繼續說下去。

&ldo;我不必告訴你技術方面的所有情況，但是我們先給他服鎮靜劑。以後我的任務是做他的朋友。向他保證他用不著過分擔憂。&rdo;她作了個法蘭西式的聳肩。&ldo;這當然是個大謊話。我們告訴他不會對他怎麼樣，這就使他完全聽話了。&rdo;

邦德又作了個小小的姿勢，說明他聽懂了，他也的確聽懂了。他知道抓人質和政治綁架者的各種辦法。你或者使他嚇得服服帖帖，或者使他覺得無所謂。總有一個人像史蒂芬妮奉命做的那樣行事。如果必須殺死犯人，執行者總是犯人所信任的人。&ldo;顯然，這都是你的傑作。你使他完全聽命於你。&rdo;

&ldo;當然，他甚至仿效艾希曼那樣。我們一起穿著機上服務員的衣裳走向蘇聯民航總局的噴氣機。事情很容易。&rdo;

&ldo;這就是你為什麼現在在這裡的原因?&rdo;

&ldo;還有一個小問題。鮑裡……&rdo;她轉向斯捷帕科夫。

這使小丑的微笑笑得更大了。&ldo;由於明顯的原因，我們並不想使沃龍佐夫服鎮靜劑。誰知道我們什麼時候會需要他呢?史蒂芬妮將她的職責交給尼娜，但是事情並不順利。&rdo;

史蒂芬妮插嘴說，&ldo;你知道，這就像精神病醫生和病人，他們叫什麼來著?&rdo;

邦德說，&ldo;轉移。當一個病人信任一個精神病醫生時，他就完全依賴於他了。如果他們的性別不一樣，病人往往對自己說他愛上這個精神病醫師了。&rdo;

&ldo;對了，事情就像你說的那樣。&rdo;鮑裡&iddot;斯捷帕科夫興奮地說。

史蒂芬妮似乎很滿意，&ldo;我調走了，但他想我，他不接受尼娜，甚至想要打她。&rdo;

&ldo;事情很難辦，&rdo;斯捷帕科夫打著手勢，好像在說一個重大的物理問題。

&ldo;尼娜到我這裡來，說她應付不了這件事，她建議將史蒂芬妮叫回來。&rdo;

&ldo;亨利是來兜風的嗎?&rdo;

朗帕甚至沒有朝邦德看一眼，&ldo;我是作為保鏢來的，用你們的話說，是保護人。&rdo;

&ldo;唔，&rdo;邦德的聲音表示仍不完全滿意。

&ldo;詹姆斯，&rdo;阿黛蕾小姐的聲音誘人地輕聲說，&ldo;這是有合同的，我們是受僱於人的，有錢存在銀行裡。&rdo;

&ldo;老鼠&rdo;，邦德喃喃低語，他們都知道他是指什麼。&ldo;老鼠&rdo;是情報界用來表示作特務的四個主要動機的英文縮寫：錢，意識形態，協議和自我1。

法國人參加這一活動是受了錢的誘惑。現今這往往是最有力的動機。

&ldo;為什麼到倫敦?你們為什麼……?&rdo;邦德開始說。但這時，門開啟，拉門拉開。亞歷克斯回來了，帶著一個矮小、瘦臉、頭髮髒兮兮的、帶了副眼鏡的人。

&ldo;進來，弗拉基，歡迎。&rdo;斯捷帕科夫將椅子向後推，張開雙臂擁抱新來的人。

1 這四個字的第一個字母構成&ldo;老鼠&rdo;(ice)。‐‐譯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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