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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微啞的嗓音裡湧動的暗流,趙聞箏絕不陌生。
嚴格來說,除了個別情況,他幾乎從來沒有拒絕過遊昭的求歡——畢竟他可是想過要睡服對方的;但遊昭剛剛把他的羞恥心戳爆了,導致他這會兒相當極其特別的不好意思,任他那狡猾的愛人如何在他耳邊可憐地哀求,他都不為所動。
遊昭說了好半天,他才低低地說:「小昭,你忘了嗎,我半個月前才……」
他結巴了一下,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那燙嘴的兩個字,只好含糊過去,「……不能跟你同房。」
他還反過來試圖勸遊昭打消念頭。
遊昭「哦」了一聲,贊同道:「對不住,我忘了三哥還在坐月子了。」
趙聞箏恨不能遮蔽那三個字。
「沒關係。」遊昭笑吟吟地,很是善解人意地提了一個切實可行的建議,「我們可以……」
剩下幾個字,因為過於下流,作者都不敢寫出來。
他答得流暢極了,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不是在心底覬覦已久,早就盤算著要這麼說。
趙聞箏聞言,瞬間渾身的血液逆流,也不知哪來的力氣,一下掙開了他的懷抱,騰地站起來,大聲道:「不行!」
又覺得這話沒什麼威懾力,漲紅著臉瞪遊昭,放狠話:「你想都不要想!」
遊昭怔了怔,伸手想安撫他,趙聞箏卻啪地一下打掉了他的手,扭頭就奪門而出,遊昭微微錯愕,過了一會兒,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
把人惹毛了。
看來下一次,得換個法子了。
他顯然沒把趙聞箏的狠話當真,目光懶散地在屋裡掃視一圈,停在了趙聞箏換下來的衣物上。
……
趙聞箏逃也似的跑出屋外,迎頭被風一吹,才隱約覺得哪裡不對。
低頭一看,差點當場跳湖。
多虧了這別院裡除了他和遊昭,再沒有第三人。
他尷尬地把衣服穿好,被這一打岔,那種強烈的羞恥感也總算是消退了些。
他開始安慰自己,沒什麼,不管怎麼樣,那都已經過去了。
然後逼迫自己把方才的種種都埋入心底。
他天真地以為,那種難堪的事,只有一遭。
深夜,月色如潮汐般漫進窗欞,在床前投下一片亮銀的光。
值此天地沉寂的時刻,趙聞箏卻毫無徵兆地睜開了眼睛。
他是被疼痛喚醒的。
他茫然地按住心口,坦白講,那痛感並不鮮明,和前幾天相比,甚至都不能稱之為「疼痛」。
但或許是這半天他過得太輕鬆,連這麼點難受都忍不了。
他苦惱地皺緊眉頭,小心翼翼地翻了個身。
他試圖自己解決。
然後他的手心,猝不及防地濺落了水漬。
趙聞箏驚得瞪直了眼睛。
他感到尷尬,悄悄把濕痕抹在手背上,繼續處理那讓人惱火的水腫。
可大約是他操作不得當,他費了好大勁,也沒有解決問題,反而使得疼痛開始升級。
……
又過了一些時候,趙聞箏不得不向遊昭求救。
遊昭寬容大度地答應了他,為他提供了十分周到的服務。
並在結束後,再次提出了那個無理的要求。
他攥著趙聞箏的手腕,慢條斯理地把他手上沾著的乳水舔舐乾淨,惡劣地譴責說,他已經幫了趙聞箏兩次了,可趙聞箏卻總是拒絕他。
這可說不過去。
趙聞箏困頓得眼皮都在打架,這大大地削弱了他的意志力。
最後在遊昭貼在他耳邊軟著聲音叫他的時候,他一個沒抗住,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