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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聽自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但他更過分的事都做了,便也不吝於承認這一點,坦然道:「是。」
遊昭仍舊不慌不忙地:「那三哥都聽到了什麼呢?」
他轉了轉手腕,引得那細長的鐵鏈發出了一串曖昧的聲響,好脾氣地說:「三哥,你能讓我坐起來嗎?」
他低聲說:「我有點難受。」
趙聞箏:「……」
趙聞箏望了他片刻,默不作聲地給他把鏈子放長了一些。
遊昭便撐著坐起來,好整以暇地催促道:「三哥聽到了什麼?」
趙聞箏的怒火兩次三番被他打斷,這時已所剩無幾,不複方才失態,只是深吸了一口氣,道:「我聽到了,你說要親自折磨我;也聽到了,你說不喜歡我。」
「該聽到的,我都聽到了。」
他想起那時的光景,仍覺說不出的灰心。
遊昭靜靜地聽著,既不發表意見,也不為自己辯駁,只慢條斯理地說:「三哥聽到了這樣的話,為什麼要把我帶到這裡來呢?」
「以我對三哥的瞭解,這種時候,你應該會質問我,然後徹底和我決裂才對呀。」
趙聞箏心裡一堵,脫口道:「你以為我不想嗎?」
「但你沒有這麼做。」遊昭溫柔地,然而斬釘截鐵地說,「三哥,你是捨不得我,對嗎?」
心事被一語道破,趙聞箏陡覺心裡刺痛,嘴唇動了動,呼吸都沉重了不少,他猛地抬手搓了搓臉頰,無力地說:「你到底想說什麼?」
遊昭靠坐在床頭,仰臉對著他,神情沉靜,彷彿在用那雙看不見的眼睛端量著趙聞箏的面容,好一會兒,才說:「你已經這麼喜歡我了嗎?」
一面說著,一面抬起手來,像是要撫摸趙聞箏的面頰。
趙聞箏猛一偏頭避開,被他若無其事的態度激得再次心梗,忍不住開口刺道:「是啊,看我為你神魂顛倒,你很得意是吧。」
遊昭神色自若:「怎麼會。」
趙聞箏接道:「也是,怎麼會,大約你只覺得礙眼吧。」
被一手害自己至此的人喜歡,遊昭心裡,還不知如何嘲諷他。
遊昭唇角微微上揚,不慌不忙地安撫道:「別生氣,三哥。我既不覺得得意,更不會覺得礙眼。」
他稍微停頓片刻,語氣愈發溫柔,像是含著極深濃的情意:「我只是很高興。」
趙聞箏一個字都不信:「高興?」
「是啊。」遊昭大大方方地承認,又再抬起手來觸碰他的面頰,輕聲道,「三哥,我對你是何心意,莫非你竟一點也感覺不到麼?」
這話實在太有誘惑力了,趙聞箏乍聽之下,真如在沙漠中焦渴了七天七夜的旅人嘗到了水泉甘美的氣息,再是心志如何堅定,也不由得為之意魄動搖。心緒浮動之下,竟忘了——亦或者,本來也不想躲閃。
直到遊昭冰涼的手摸上了他的臉,他才忽然醒悟似的,猛地仰身一避:「少花言巧語!」
遊昭卻說:「你的意思是,我的話取悅到你了嗎?」
趙聞箏瞪著他。
他心知自己十有八九是說不過遊昭的,再辯下去,指不定便要被遊昭哄得找不著北,心裡一軟就把鏈子給解了——到那時,遊昭若是跑了,他又該去哪裡找?
他告訴自己,那些好聽的話,溫柔的微笑都是遊昭的計謀,並且決心不再給對方繼續迷惑自己的機會,轉身道:「你在這兒待著吧,我先出去了。」
誰知,還沒走出幾步,就聽遊昭忽然急促地喘了一下,氣息不穩道:「三哥。」
趙聞箏竭力維持冷臉:「怎麼?」
遊昭閉了閉眼,竟然笑了起來,嗓音明顯地低啞了下去:「你說關我不是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