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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你們關係什麼時候這麼近了。」盛星狐疑地掃了陳漱一眼,有點兒想不通,「都能說這種話題了。」
陳漱鎮定道:「我經常有男人的煩惱,所以」
這陣子他們都刻意瞞著,不想讓盛星知道西港的事,好在她在劇組裡工作很忙,也沒人把這事兒往她跟前說。理想狀態是,盛星不必在知道任何和當年有關的事,這是他和江予遲的共識,因此近來聯絡多了一點。
男人的煩惱?
盛星一愣,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而後面露古怪,又一副我理解的樣子,安慰道:「這事兒急不來,你問你姐夫倒是也行。」
陳漱:「」
算了,這口氣他得嚥下去。
晚上九點,酒店大堂忽而多了一隊人,匆匆往電梯口走去,領頭人催身後的人:「快點!直升機馬上到了。」
陳漱和盛星都聽見了。
陳漱默默地問:「姐,是姐夫嗎?」
盛星:「」
江予遲並不是一個對出行和住所都講究的人,向來是能開車就開車,從不鋪張浪費。迄今為止最大的一筆支出,就是落星山的那幢別墅。這還是盛星頭一次看他用私人飛機,再轉直升機過來,可見他有多急。
盛星嚥了咽口水,看向陳漱:「要不你在這兒等他,我先逃了?」
陳漱:「逃去哪兒?」
盛星:「不知道。」
姐弟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就愣在那兒。
不多時,電梯「叮」地一聲響。
從電梯裡出來的男人身披風霜,面色像是覆了一層雪,大步朝著大堂走去,皮鞋踏在鋥亮的大理石地面,發出清脆的聲響。
有韻律的腳步聲一聲聲,令人心悸。
盛星本來還心虛,但聽這氣勢洶洶的聲兒,忽然不怕了,她先前都和他說了,是他自己猜不到,星星又有什麼錯呢?
盛星輕咳一聲,故作鎮定,對陳漱說:「別擔心,他怕我。」
陳漱:「」
話音落下,那腳步停住,停在她跟前。
盛星的視線虛虛落在他的鞋上,見他久久不動,不由悄悄抬頭看了他一眼——男人垂著眼,氣息微重,眸光又黑又深,唇線緊繃著,頸間的喉結滾動。
盛星一點兒出息都沒有,蔫了吧唧地說:「我錯了。」
陳漱:「」
他勉強維持著自己的面癱臉,說:「姐,姐夫,我先回去了。」
江予遲半點兒眼神都沒分給他,只盯著盛星看,視線落在小腹上,又重新回到她面上,企圖一眼望到她的心。
盛星伸手,試探著拽住他的衣服,小幅度地晃了晃,小聲道:「我十二月就和你說啦。嚴格算,你是第一個知道的。」
江予遲壓著情緒,問:「鯊魚說你去藥店了。」
他壓根沒往那方面想,只以為她計劃要孩子了。
盛星嘀咕道:「你根本沒聽人說完話吧?我是去藥店了,但是去買維生素的,鯊魚也知道,你別冤枉我。」
江予遲一頓,回憶起那天的狀況來。
半晌,他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握住盛星微涼的手,仰頭看她有些消瘦的臉,輕聲說:「助理說你胃口不好,以後三哥做飯給你吃,好不好?」
盛星抿抿唇:「你不忙了嗎?」
江予遲:「不忙了,剩下的在這裡也能處理。」
靜了片刻,江予遲的黑眸安靜無聲地注視著她,低聲問:「我們星星怕不怕?這段時間是不是很辛苦。」
盛星原本不覺得有什麼,被他這麼低聲細語地一鬨,反而有點兒委屈,癟癟嘴,細聲細氣道:「我才不怕,也不辛苦,她可乖啦。」
江予遲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