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四回 訴衷腸小姐細分茶 贈飛劍將軍初定情(第4/5 頁)
喝的。”阿壞話很多,可能這兩天沒有人講話憋壞了。
談話間徐碩對阿壞倒是瞭解了一二,這小子做賊也不是一天兩天了,說得好聽一些是“劫富”,但是,徐碩心下也明瞭,這賊不挑有錢人偷難道還真的偷窮人麼?窮人也偷不著什麼。用阿壞的話說,“偷十個窮人,還不如偷一個富人強。更何況,偷了一個窮人心裡還不忍,真是賠本買賣,不划算。”
“我看你倒不像是殺人犯。”
“那像什麼?”
“讓我看看。”阿壞眯著眼睛,一個大腦袋往徐碩跟前一湊,看了一會兒哈哈一笑。“你是個軍爺。”
“哦?何以見得?”
“首先,我看你這面部面板,乾燥,還有些粗糙,你剛剛說起來,也不過二十歲,這個面板,八成是在邊疆一帶,風吹日曬的結果。”
徐碩不由地拿手往臉上一摸,好像還真的有他說的那麼一點感覺。
“你看看你的手,白淨修長,想必生在好人家,小時候也沒吃過什麼苦。但是應該是習武之人,手指關節處都有厚繭,使槍弄棒的人都這樣。”
“你眼光不錯嘛。”
“我估摸著,你不是一般的兵蛋子,應該有些軍銜,或者也是跟在大將軍旁邊鞍前馬後的那類。”
“又怎麼看出來的?”
“你這模樣,眼神裡一股倨傲之氣,手指修長透著大戶人家的貴氣,但是又加上這厚繭和粗糙的面板,兩者交迭,說明你出身不錯,但是這幾年卻都在征戰。但是你又太年輕,要說是什麼將軍,感覺好像步子邁得太快了一些。”
“你倒真是一個敬業的賊,觀察入微,是不是這樣選擇偷盜物件,會比較靠譜。”
“對。所謂術業有專攻,我這也算是專業技能。”
“嗬,你還知道‘術業有專攻’。”
“我也是念過幾天書的孩子,只不過爹爹早死,家道中落。”
阿壞也有失手的時候,就是偷了這麼一個身手不凡的富商。言談之間,徐碩發現這阿壞相當伶俐,善於察人觀色,在這牢裡不過數日,上至牢頭下至死囚,他都能說出個來龍去脈。
“你看他,睡覺都在抽動,那是被嚇的。”
“他為什麼進來?”
“殺了他兒媳,我看是不能活著出去了。”
徐碩眉頭一皺,心裡這麼一鋪陳,好一齣家庭倫理的大戲,還是不追問的好。
“他呢?”徐碩眼神往那中年人身上一瞟。
“我還真不知道,打一來,就這副模樣,木頭樁子一般。”
徐碩眉頭一皺,不由地往那“木頭樁子”身上多看了幾眼,發現他並不是面無表情,而是絕望,面色呈死灰的慘白,包括唇色都呈灰白。他並非不動,而是無法動,他的手腳看似正常,但實則已經被釘入鋼釘將關節鎖死,完全使不出力氣。不怪阿壞看不出來,若非常年習武之人,只怕都是看不出這個中蹊蹺,只道此人是個怪人。
到底犯了什麼事情,竟然用此重刑。若是如此,還不如一刀結果了更好。非但如此,這人竟然沒有說過一句話,很有可能是他根本無法說話。徐碩靜觀其口型,雙唇內陷,猶如沒有牙齒的老奶奶一般。
他心內大驚,莫不是牙齒……徐碩一陣驚懼,飛快伸手,在那怪人雙頰上一捏,手指間觸感冰涼,就好像碰觸到一具沒有生命力的屍體。那人嘴巴在手指的力道下被強行張開,徐碩頭皮一陣發麻——非但沒有牙齒,竟然連舌頭都沒有。
那阿壞即便是再機靈,也不過是窮家小戶的孩子,哪裡見過這種陣勢,當即嚇得忍不住要尖叫,被徐碩閃電一般伸手,將其嘴巴捂住。
徐碩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示意阿壞冷靜。
“這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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