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回 銀鉤賭坊設局局中局 以假亂真施計計中計(第3/5 頁)
一桌子銀子都給了他,怕是沒那麼簡單。
夏煥庭與江左江右三人樂得一起數銀子的當兒,頭一扭,赫然看到在角落裡的狄青,臉色“唰”地蒼白。當即便明白了方才的骰子,是這狄青出手相助。
出了這事兒,夏煥庭再無心思玩“響屧”,攜了左右二將出了那銀鉤賭坊,梅花巷已經是暮色昏黃,夏煥庭心裡有事,一路無話。倒是江左江右不明就裡,還白白拿了那人十幾兩銀子,佔了個大便宜,兩人就跟偷吃了桃子了猴兒,抓耳撓腮地要夏煥庭末了請客。
夏煥庭哪有心情請客,只是敷衍兩句,行色匆匆,只想快點離開這梅花巷。他另有一番盤算,這回狄青出手幫了自己一回,絕對不會是菩薩心腸。再說了,他怎麼會無緣無故到這銀鉤賭坊來的,莫不是早就聽到風聲,來逮我的把柄?
不過,那也不怕。那狄青現在尚在調查期間,便出入這賭坊禁地,傳了出去,他豈不是搬著石頭砸了自己的腳?這個狄青,也是個利令智昏的主。
夏煥庭想到這裡,略略放了一回心。
“兄弟,怎麼就走啦?不等哥哥了麼?”正暗暗自思忖著,身後傳來一個聲音,夏煥庭不由地打了一個冷戰,頭皮一陣發麻,心下叫了一聲“不好”。硬著頭皮轉身,但見賭坊內的“對手”並兩名同伴正在背後端端的站著。
“哥哥好巧,不玩了麼?”夏煥庭皮笑肉不笑地假意招呼對方。
“不玩了,掃興!”
“哦,那下次咱們再玩,兄弟我還有要事在身,後會有期了!”夏煥庭說著當胸一個抱拳禮,一個轉身,拔腿就想走。
“兄弟留步!”
尚未看明白怎麼回事,那人身形一轉,已經轉至夏煥庭三人面前,擋住去路。
“我雖不知兄弟你用了什麼法子,將那骰子調換,但是我能確定你在賭坊使詐,我那十二兩銀子,想來給的冤枉,哥哥我有意向兄弟你討回來。”
“哥哥你這就不對了,哪有給了東西又要回去的道理。”
“方才我為何給你,想必你心裡也明白,聚賭被抓起來可是要進大牢的,搞不好,小命都得丟掉。我才給了你銀子息事寧人……”
“那哥哥您就息事寧人好了,你不怕要回去,這事情息不了,這人也不安寧嗎?”
“你若不還我銀子,我也不會讓你安寧的,要不要來試試?”
那人話音未落,便伸手一抓,直奔夏煥庭門面而來。
夏煥庭堂堂一禁軍都頭,也是見過些場面的,情知來者不善,見那人行動也是個有兩下子的人,本不想生事,但這人出手直奔要害而來,他當下氣運丹田,生生接了對方一掌。誰曾想,那掌風竟然如江水連綿不絕,而且招招狠辣。夏煥庭雖說是將門之後,也有兩下子,但是,在這掌風威逼之下,還是漸漸落了下風。
而那江左江右亦與那人帶來的兩個同伴纏鬥在一起,根本無暇兼顧。
夏煥庭心下覺得蹊蹺地是,這人一招一式,皆不按常理出牌,著實摸不透來自哪門哪派,是什麼功夫。夏煥庭自幼跟隨叔父,學藝雖說略嫌浮躁,但是普通功夫卻也進不了他的身,今日不想,在這賭坊內,竟然惹了一個“大人物”。
僵持間,忽聞耳旁生風,“好一個‘虎掌葵花’,夏都頭,別跟他硬碰硬。虎掌葵花從來都不怕對方多強硬,你用一招‘蔓草生綿綿’來試試?”
夏煥庭聽聞此言,忽的心下一個激靈,頓時招數一變,速度緩了下來,那掌風如藤蔓一般纏繞在對方的手臂之間。
那人眼角一瞥,想不到這個節骨眼上來了一位幫手,但見這說話之人身高八尺,面上一團墨似的刺青,倒不顯得猙獰,反倒添了幾分英武之氣!
這不是狄青又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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