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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寧帝還真怕葉晗被人咒了,徐景昌一準炸毛,只得作罷。卻還是忍不住賞了葉晗一堆東西。兩樁無需瞞人的好訊息瞬間就傳出了宮廷。
接到信兒的江南黨皆是眼前一黑,他們的每一個人心中都閃過同一個念頭,絕不能放任繅絲機量產!否則江南的絲綢業就完了!
第209章江南叛亂
京城,槐蔭樓
戶部左侍郎湯玉澤與陳伯行坐在屋內,各摟著個花娘,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著。自從廢除了賤籍,這些個樓子皆轉入了暗處。當然,原本高檔的青樓也鮮少露骨,不熟悉的人打眼瞧去,還當是哪個大戶人家的居所,非到了夜裡燈火不熄,才能叫人發現。槐蔭樓原在城門外,現不好招人眼,搬到了更遠些的地方,地價倒更便宜,蓋的比往常更富麗堂皇。
天氣比前兩日好些,曬了一日,雪已化了不少,只還是覺著冷。天漸漸暗了,突聽一聲門響,幾個花娘擁簇著兩個人而來,正是戶部尚書吳世賢與兵部尚書高昌齊聯袂而來。湯玉澤與陳伯行趕緊迎上前去拜見,見禮畢,又圍著炕桌坐下。花娘篩了黃酒,就問官階最高的吳世賢:&ldo;老爺可要聽曲兒?&rdo;
吳世賢沒興致,推了推花娘道:&ldo;你們且下去,我們自家喝酒。&rdo;
花娘揣度著幾個官老爺有事,乖順的帶著姐妹們走了。吳世賢等人的隨從繞著屋子立定,確保無人偷聽。槐蔭樓不缺錢,院子裡的路燈皆是十二盞一臺,外間景象透過玻璃窗看的分明。見僕從們站好,陳伯行才端起酒杯道:&ldo;下官敬諸位大人一杯。&rdo;
陳伯行原是杭州知府,辭官後蟄伏,待到其父陳鳳寧補入內閣,便按規矩撈了個閒職,在場屬他官階最小。然而官場規矩,閣臣的兒子都是這般受壓制的,誰又真敢小瞧了這般&ldo;閒職&rdo;?都紛紛道不敢,一齊舉杯,飲了個痛快。
既冬夜裡跑了十來裡地相聚,就不是為了寒暄。吳世賢率先道:&ldo;繅絲機一事,諸位都聽說了吧?&rdo;
高昌齊道:&ldo;物是好物,偏偏走了邪路。我在工部亦有幾個熟人,問了是否能仿,他們卻都說沒有細緻的圖紙,且要看了實物,再琢磨好幾個月才能做了來。如今卻是哪處要實物去?&rdo;
陳伯行笑道:&ldo;高尚書是浙江人,不拘哪個親戚家投些田土,換兩臺來便是。&rdo;
吳世賢搖頭道:&ldo;我們家也有些營生,對此道略知一二。不拘哪行哪業,只消上頭插了手,旁人都不好做。便是咱們仿了出來,還是偷偷摸摸,似見不得光的老鼠,怎爭得過遍地工廠的江西?根子不在機器,而在人。&rdo;
湯玉澤乃陳伯行弟陳季常夫人的親叔叔,與陳家很是熟慣,苦笑著對陳伯行道:&ldo;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你們家最是瞭解內情,就一點法子都沒有?&rdo;
陳伯行道:&ldo;哪個料的到今日!家父在江西一放權,就再沒收回過。待到入京,更摸不著邊兒。&rdo;
吳世賢就問:&ldo;連個舊部都沒有?&rdo;
陳伯行道:&ldo;連陛下都插不進人去。先前陛下把江西兵力調的四散,省內無多少男丁,葉太傅竟是令人練了女兵,把工廠守的鐵桶一般。如今江西的女眷個個有營生,廢賤籍有小一年,只怕唯有江西做到了。&rdo;
湯玉澤吐出一口濁氣:&ldo;葉太傅本事是有的!&rdo;
高昌齊卻道:&ldo;此番是陛下的手段,葉太傅不過從旁協助。&rdo;
吳世賢道:&ldo;休管哪個的手段,今年的棉紡織諸位瞧見了。棉紡織動不到咱們的根本,然而前車之鑑,陛下既能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