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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張,看著她一雙大眼望著夜空,一如那天她獨自立在雪地,彷彿靈魂漂泊到了浩瀚的遠方。他的心像釘子戳著似的疼痛,頓起怨恨及怒意一口輕咬下她的唇瓣。
她的眉毛微揪起。他的舌尖混著血絲挑弄著她敏感的極限,一寸寸地侵入她的齒間。這帶給她的是恐慌,舉起手推他。他不同於袁和東那般溫柔地對待她,而是像一股颶風野蠻地席捲她的世界。
他並未停止,從最初的挑逗到蠻橫的侵佔,延至綿綿的糾纏。她的兩手漸漸從他雙肩垂落,迷離的視野見枝椏在夜中互動穿梭,沙沙沙搖曳的聲響融入到他和她的呼氣裡。忘了吸氣,她窒息的同時身子一軟。他穩穩地扶住她的腰,在她耳際低聲絮語。她聽不清他說的是什麼,恍恍惚惚睜開眼皮,見著百米遠的路燈杆下有一個人影。昏黃的光圈中,郭燁南一手插著大衣口袋沉默地瞅了瞅他們兩個,背身離去。
忽然是,一陣風打來,許知敏清醒了:儼然自己願不願意是一回事,而眼下的時機並不適宜去省醫。
因著這陣風,墨深慢慢地從放縱的沉淪中甦醒。解下圍巾細緻地裹住她冰涼的脖頸,摸摸她的臉,才不舍地放了她回去。
踏上臺階,她不敢回頭看他。在他和她面前的路有太多的未知數,一昧沉迷於失去理智的泥沼不適合他和她。只是,在夢中回味這種偶爾的靜靜的相處,愈加顯得彌足珍貴。趁著宿舍裡的人都睡著,她謹慎地把他的灰色圍巾藏住了箱底。
冬日的陽光帶著種懶洋洋的曖昧。第二日,袁和東酒醒後,第一件事就是發簡訊給她。
&ldo;知敏,本來昨晚想帶你去看藥糙園的薄荷,我知你為了我又種上了幾株薄荷。得知它不再孤單,不知為何我的心裡也安定了‐‐&rdo;
接到信件的許知敏把頭枕在膝蓋上,望著窗外灰濛濛的天空中間那條電線,尋思孤單的味兒。有時候,緣分真是難講的事,若昨晚找自己的不是墨深,而是另一人……眼神暗下,果然是連阿袁也無法插入他和她之間嗎。
嘟嘟,又發來一條他的簡訊:&ldo;改天,我們一起去看。&rdo;
&ldo;再看看吧。&rdo;她回復。有了喬翔的前車之鑑,她得好好想想,該怎麼處理才算妥當。無論她選擇的是誰,縱使不是他們其中之一。友誼她仍想保留下來。
因此,一句&ldo;改天&rdo;和&ldo;再看看&rdo;,如她所料,隨著忙碌的日子,似乎變得遙遙無期。放任時間流逝是疏遠的最好法子。對於她而言,現在尚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最少,她必須先有了自己的工作和事業。
相較起愛情,許知敏更注重親情。
二月初過年,許知敏所在的實習科室因為人手不夠,護長找她商量,希望她能留下幫忙。
許知敏不能拒絕。大一附院的老師對她的印象都不錯,這裡將是她畢業後就業的最佳保障,她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破壞自身形象。
在電話中如實稟告父母,父母表示理解,要她以事業為重。通話末,實在按捺不住自己的擔憂,許知敏向母親提起了佬姨。母親支吾道:你佬姨是回老家了,你兩個表姨近來都沒來串門子,具體情況我們就不知了。
許知敏掛上電話,憂患的心悸未能平息。自實習後課業繁忙,又因平常皆是非節假日休息,都未能上大表哥家拜訪。最近的一次,是在中秋節過後與方秀梅一同去的。方秀梅在席桌上口漏了她們被墨家邀請參加中秋宴。當時紀源軒臉色很冷,於青皖悄悄放下了碗筷。之後,於青皖曾找許知敏談了一次,問及的全是有關墨家和紀家之間的事情。許知敏自然不敢隨意揭露其中的矛盾,裝起了糊塗。於青皖是明白事理的人,沒再為難許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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