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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有這個打算。&rdo;顧景宸短促地笑了笑，看著紅外線地圖裡與定位逐漸縮短的距離加快腳步，倏地轉了話題，&ldo;在做什麼？&rdo;

&ldo;在數錢啊。&rdo;溫喬在落地窗上呵了一口氣，百無聊賴地在上面寫兩個人的名字，&ldo;我今晚手氣超好，這幫小five說不定能輸給我‐‐不對，是給你一個新年驚喜。&rdo;

身後牌桌上的朋友罵罵咧咧地朝她揮了揮拳頭，溫喬得瑟地擺擺手。

然後她轉過身，在玻璃上的&ldo;顧景宸&rdo;和&ldo;溫喬&rdo;兩個名字間，輕輕劃出一個小心心。

&ldo;我可以先送你一個。&rdo;顧景宸溫聲笑了笑，&ldo;你出來看看。&rdo;

&ldo;嗯？&rdo;溫喬劃完心形的手一頓，稍稍怔然。

她從巨大的玻璃窗往下看了看，掃到一抹熟悉的身影時視線一頓，外套都沒拎就往下跑。

&ldo;欸，喬喬，出什麼事了？&rdo;從外面進來的人跟她撞了下，有些詫異。

夜裡的風捎帶著雪粒，料峭的冷。

溫喬在臺階上停住腳，顧景宸就在臺階下，與她四目相對。

他的眼是深邃的，像靜謐夜色下的深湖，下巴的輪廓被菸灰色的陰影修飾出一種說不出的性感，頎長的身形投在地上的影子被路燈拖的很長。

風也停，她的心也跟著停。

&ldo;你怎麼來了？&rdo;溫喬撲進了他懷裡，&ldo;下午不是回燕京了嗎？&rdo;

&ldo;回過了。&rdo;顧景宸勾了勾唇，溫聲應了句，碰了碰她的臉頰，&ldo;又沒穿外套，冷不冷？&rdo;

溫喬鑽進他的衣服裡，環住了他健碩的腰，微微揚了揚下巴，&ldo;現在不冷了。&rdo;

顧景宸其實覺得這種舉動有些蠢。

但也許戀愛真的讓人降智，莫名奇妙的，他忍不住伸出手，十分配合地抱了抱她。

溫喬從他懷裡冒了冒腦袋，探出一隻手，從他肩上摘下一片紫紅色的花瓣，&ldo;你這又是從哪兒……&rdo;

他走得時候匆忙，穿過後園的時候蹭到的，那是從東京移栽過來的山茶花。

不過顧景宸沒有詳細解釋的打算，她也沒來得及問。因為人群裡突然爆發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ldo;30‐‐&rdo;

&ldo;29‐‐&rdo;

除夕的最後半分鐘裡，周圍開始倒計時。

溫喬從他懷裡鑽出來，輕輕推開了他。她在他面前站定，表情難得的認真。

&ldo;新年快樂，顧先生。&rdo;溫喬彎了彎唇，一字一頓道，&ldo;我想和你度過未來的每一個新年。&rdo;

&ldo;17‐‐&rdo;

&ldo;16‐‐&rdo;

她的聲音在繁華而喧囂的夜裡顯得很輕，但每一個字，都敲在了他心上。

顧景宸心底微微一動。

&ldo;新年快樂，溫小姐。&rdo;顧景宸笑笑，嗓音低而沉，&ldo;希望我餘生的每個清晨，第一眼都是你。&rdo;

他的話音一落，十二點的鐘聲就在這一刻敲響。

&ldo;……1，新年快樂！&rdo;

漆黑的夜幕在一瞬間綻放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