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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以為對方根本不會有那不該有的記憶才對,為什麼還會問出這個問題,可是自己別無他選,更是必須去這麼做。蘇悄悄抽出魔杖,修正著這個世界的最後一個「bug」,抹去讓格蘭傑諸多困擾的痕跡,轉身輕聲對其說了一句以前未曾傳達到的歉意:
「對不起。」
這是格蘭傑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看清「蘇·蘭德」的面容,她的身子像是被禁錮在原地,無法做出其他動作,只能任由對方的面容再次隱藏在兜帽之下,就那麼突然又如預料一般消失在原地,直到最後一滴淚從她臉頰滑落滾到地面,瞬間就沒了痕跡,就像一切都未曾發生過,而她已經沒有多出來的枝節,卻也疑惑自己難道是為大戰勝利喜極而泣嗎?
赫敏是哭著醒來的,睜眼時就是兩張擔憂的臉望向她,羅恩給了她一張手帕,蹲下來詢問道:
「赫敏,是做噩夢了嗎?」
而哈利則指著赫敏發亮的手臂,既擔憂又不能理解地問:
「赫敏,這是什麼?」
赫敏淚眼婆娑的樣子讓人難以說出重話,可是手臂上的光亮一點兒都不正常,哈利記得誰為自己講過那像是一種契約的締結方式,一種偏執又瘋癲的契約。畢竟能在身體上留下痕跡的咒語,絕算不上什麼好咒語,就例如食死徒手臂上的標識一樣。赫敏接過手帕擦拭淚水,又用手捂著那手臂上的印記,輕飄飄地回答著:
「這是血契。」
羅恩一聽就生氣了,扯住赫敏的袍子,質問道:
「這是不可逆,又陰損的魔法,誰給你下的?」
「我自己。」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
羅恩暴怒,嚇了哈利一跳,他對於血契的瞭解是少之又少,但也明白肯定不是什麼好的東西。而羅恩是從小生活在巫師世界,即使是學習不認真,對一些被稱為「禁忌」的東西也是明白的,正是因為清楚,他才對赫敏那副無關緊要的樣子感到憤怒。赫敏是和誰簽訂了血契,是蘇嗎?為什麼,如果蘇一旦遭遇不測,赫敏也不會好過的。赫敏還是冷靜的模樣,試圖安撫羅恩:
「我知道,是我自願那麼做,因為我需要知道蘇的狀況。」
「你是瘋子,不,你就是個傻子,為什麼要這麼做,如果蘇出事,你也會」
「所以她不會死的,我知道。」
赫敏打斷了羅恩,繼而堅定地說出這樣的話語,倒把兩人要說的話噎了回去,難道他們認為蘇會死嗎?他們不想那麼覺得,兩人比大多數人都希望蘇好生生地活著,只是赫敏的固執又讓他們覺得難受,勸也不是,不勸也是,隨後羅恩只能在坐到一旁去,對著篝火生著悶氣。
「羅恩,她會回來的,她不會捨得我有事,你知道的。」
羅恩發狠戳了戳篝火,還是不願意搭理赫敏,哈利也是氣悶,只是覺得一向理智的人偶爾的失控確實難以置信又驚人。也許鄧布利多算一個,赫敏也算一個。赫敏又繼續安撫著兩人,
「放心,我會好好活著的,因為還有太多的事沒有完成,我可沒打算放棄。」
哈利和羅恩都清楚赫敏不會故意說假話的,對方說到就會做到,相處這麼多年他們太明白了,只是其中苦痛又該如何呢,到最後也只能沉默以對,留下一個無眠的夜,堅定要找回蘇的心,不管是為蘇,還是赫敏,他們都該如此做。
赫敏又重新躺回睡袋裡,剛剛的插曲並沒有排解掉她心裡的煩悶,自己嫉妒故事裡的格蘭傑和蘇有過那麼特殊的一段經歷,卻也為故事裡的格蘭傑心疼。赫敏哭了,為格蘭傑哭了,那種苦澀讓她無從釋放,甚至不能評定誰對誰錯,只能說那不相干的「命運」擾人罷了,像是一場無疾而終的暗戀,被結束後的悵然感代替,明明她應該「高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