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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弟弟你居然趁我不注意買了空心菜。&rdo;買菜時，鍾九詩光顧著聊微信，沒注意尤念趁他不注意時買了什麼菜，&ldo;你居然喜歡吃這玩意，我和花花都不愛吃。&rdo;

尤念鬱悶：&ldo;其實我也不愛吃。給陳組和齊麟吃好了。&rdo;甩了甩空心菜上的水，擱在切菜板上。

鍾九詩拿刀在空心菜上比劃著名，像是在決定從哪個位置下手，更驚訝了：&ldo;齊大神吃素?他是純肉食動物，蔬菜都靠喝果汁好嘛。&rdo;

尤念無辜的說：&ldo;不啊，挺愛吃的素的。我做的都是半葷半素，他都吃了，也不挑食。&rdo;尤念心裡暗想是不是給的飯量太少了，齊麟餓極了所以什麼都吃，那他是不是該感謝齊麟沒有半夜把他給活吃了?

鍾九詩卻有另外一種理解，咔嚓咔嚓的切菜，不過是切蔬菜而已，切出了剁洶湧的氣勢。&ldo;太過分了，還要吃你的狗糧!&rdo;

尤念不敢看她，羞愧難當，這就是撒狗糧嗎?尤念平生第一次給人撒狗糧，有點自豪。

&ldo;你得意個什麼勁!&rdo;鍾九詩舉刀威脅，怒道，&ldo;快洗菜，娃娃菜還洗不洗了!&rdo;

齊麟他們還有半個小時才倒，尤念開始煮酸菜魚。

蔬菜已經準備好，鍾九詩無所事事，開始玩尤念房間裡的各種東西。

&ldo;妹妹開窗吧，會有點嗆!&rdo;尤念繫上圍裙說。

鍾九詩推開曬臺的落地窗，又把曬臺的窗一一開啟。

二十七層的風景是美妙的，倚窗而望，居高視遠，能看見五公里之外的長江。灰色遠景內江水亙古不凍，江水如馬奔騰，室內的熱氣衝擊著窗外的寒冷，玻璃上積攢出薄薄的水霧，像精緻臉上的微斑。

冷風吹在臉上，鍾九詩打了個機靈，忙不迭跳進室內：&ldo;冷死了，天氣預報說好像要下雪了。&rdo;

今年南京已經經歷過一場大雪，尤念已經被凍成了縮頭烏龜，哭喪著臉說：&ldo;不會吧，才下過雷陣雨啊，你別嚇我啊，凍死了要。&rdo;

鍾九詩翻著尤唸的書，那是個梯子型的鏤空書架，斜斜的倚靠在窗邊，既是書架，也空出一層當床頭櫃擱雜物用。解釋道：&ldo;那不是正常情況下形成的積雨雲，是妖氣和魔氣混合在紫微星之力下導致的異常天氣情況。&rdo;

尤念一臉迷亂的看著鍾九詩：&ldo;什麼。&rdo;

鍾九詩走到書架前，盤腿坐著，翻開一本馮唐詩集：&ldo;人的科技，妖的法力。科技發展導致環境惡劣損害食物鏈，法力的激發修煉有為天道，為天不忍。那天同時出現了連線陰陽界的空間，加上照拂帝王的紫微星就是北極星，我們通常喜歡說是紫微星。你可以理解為一種預兆，上天所不忍。&rdo;

尤念似明白了，又似不明白，攪拌著湯料，魚肉片好擺在菜板上。白色的肉裡面帶著紅血絲，魚的眼睛大睜著，片出來的纖細魚骨混著血肉躺在垃圾桶裡，看的他不舒服，打了個寒顫：&ldo;真的有神麼?有鬼就有神吧。&rdo;

鍾九詩擠著眼：&ldo;信則有，不信則無‐‐你那是什麼眼神?&rdo;

這句話，尤念從陳辰口中聽說過。那日在分局裡，尤念問陳辰有鬼麼，陳辰就是這麼回答的。

鍾九詩難得正經的解釋：&ldo;鬼煞妖魔都有，但是沒人見過神，也沒有那個妖怪修煉成神，我們說神獸神獸的，齊麟也不過是比一般妖怪厲害。哪怕是龍，鳳凰，玄龜，這些歷史上確實存在的，你也只能把他們當做妖來看，他們都不是神，只不過修煉得可以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