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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凱……尤念站在自家屋子裡,想起那個有異族血統的青年,回憶裡的人越來越帥氣,黝黑的肌膚,酒量很好身手也好。酒吧裡總是有些喝醉找茬的,不是灌酒就是打架,他一次都沒受傷過,一次都沒被灌醉過,在尤念面前永遠掛著溫和的笑。
尤念想起他的揹包,包是去年才買的,喜歡的緊,一直背著。尤念把它衣架上取下來,翻了翻,翻出那枚鋼羽。明明應該有一定分量,卻如真正的羽毛般幾乎感覺不到重量。
這是阿凱故意留給他的紀念品?想著又放回包裡。
他倒地犯了什麼罪,真像他們所說的叛國麼?尤念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但又怕知道的太多被殺人滅口,太得不償失了。
不過,反正最終都要被抹去記憶的,在此之前當個明白人不好麼?如果能找到不被抹去記憶的方法呢?
&ldo;你這種情況,難說。&rdo;鍾九詩似乎很忙,半個小時後才回微信,&ldo;根據以往的經驗看,你是逃不過的[吐舌頭]。&rdo;
尤念開啟ipad找《黑衣人》看。年輕時看威爾&iddot;斯密斯的《當幸福來敲門》,就覺得這個男人有種居家的帥,雖然不是他的菜,但他希望自己未來的另一半也有這種居家好男人的氣質‐‐齊麟簡直是條條框框都完美切合啊。
但和這種人談戀愛是沒好下場的,看看伊森&iddot;亨特的妻子茱莉亞就知道了。
唉‐‐尤念扶額,八字還沒一撇呢,人家要是看不上自己也沒辦法不是?萬一齊麟只是表面上看起來生人勿進,其實骨子裡是像王哥這樣掰不彎的直男,他也真沒辦法。
從小到大,性取向一直是個諱莫如深的話題。甚至念大學時,也沒人知道,他怕流言蜚語,怕人異樣的眼光。工作後,也只有少數人知道,單位裡的同事也一概不知。如果不是太害怕寂寞,害怕騙婚,白白惹上不相干的女人,尤念甚至也不會對王哥透露。
邊看電影,尤念又把家裡好好打掃一遍,犄角旮旯,每個細節都不放過。其實他家裡本身就很乾淨,只能自個兒雞蛋裡挑骨頭,自虐似的,直到連最挑剔的丈母孃都不可能再找兒媳婦的茬的地步,才放過自己。
中午,王哥請尤念吃烤鴨,點了最貴的套餐和次貴的套餐,一來賠罪,二來慶祝,三來請尤念回去繼續給他把自己的狗窩給打掃了。
不是王哥不請鐘點工,而是他曾經僱來的大媽太能絮叨,還都是地道的南京話,聽起來像吵架,可嚇壞了王哥,因噎廢食。
尤念氣過頭就忘,一回家就覺得是自己太玻璃心,哪能繼續生氣,巴不得和好,欣然接受。
齊麟沒說什麼時候來,尤念就在王哥家,兩人一起打擾衛生。
&ldo;哥,你準備啥時候搬家啊。&rdo;
&ldo;沒想好的,搬是要搬的,哥以後要回北京住了。&rdo;
&ldo;房子賣嗎?&rdo;
&ldo;怎麼你要買下來,兩戶打通嗎?&rdo;
&ldo;你知道我沒錢的!我還欠房貸呢!是房奴!鴨梨山大。&rdo;尤念吼著,拿著手持吸塵器,吸來吸去,&ldo;就是問問,你說你走了,留我一個人在南京,我怎麼活啊?&rdo;
王哥在曬臺晾衣服。烘乾的衣服不直接收,總是要放在曬臺晾幾個小時。距離有點遠,說話只能靠吼:&ldo;乾脆我把你打包裝行李箱裡,一併帶回北京好了。&rdo;
曬臺涼起一堆t恤,花花綠綠,五花八門,真是什麼顏色都有。
一股森森寒意從頭灌到腳趾,尤念哆嗦的問:&ldo;打包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