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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婉貞切了一小塊豬皮,給新買的鍋開了鍋,又熱了包子,拌了青菜,一家三口有滋有味地正式吃了一頓飯。
既有了石磨,第二天早上,全家便喝上了熱騰騰香噴噴的豆漿。
雪白的豆漿盛在粗瓷碗裡,襯得這碗也高大上起來。王婉貞喜不自勝,將顧玉成誇了又誇:「還是讀過書的有見識。」
就如這豆漿,是黃豆泡發了才能磨,一邊磨一邊加水,最後出的漿竟是都能喝,這一下就省了不少糧食。
要不是兒子從古書上得了這方子,她今天早上就得忍痛下米煮粥了,不單耗糧食,柴火也費得多。
怪不得分家時兒子堅持多要黃豆,她想著細糧不如粗糧耐吃就同意了,沒想到還有這般妙處。
豆漿已經足夠讓王婉貞驚喜,誰知第二天顧玉成又把不知道什麼東西倒進豆漿裡,攪拌著攪拌著,那豆漿就凝成顫巍巍的乳酪一般,隨便撒點鹽或是直接吃,都很美味,一點豆腥味沒有。
「這叫豆花,很能飽腹,以後還能配鹹菜吃。」
王婉貞怕孩子們跟著自己挨餓的那顆心,終是落到了實處。
憑她家玉成這般能耐,大約是能支撐起門戶的。
怕下雨漏水,顧玉成花錢請人給修了房頂,隔天就帶了一竹筒的豆花和一竹筒豆漿,踏上了去往縣城的路。
四平鎮太小了,他買東西時捎帶著打聽,發現都是學徒幫工。新手想掙錢,得先給師父打下手,一二年之內都是做白工。雖然能學一門手藝,但他家中有寡母和妹妹要養,實在等不得。
現在尚未入秋,家裡分的銀錢糧食還能支撐,可要一直沒進項,入冬就得挨餓了。
他要抓緊時間才行,希望縣城能找到差事吧。
這般想著,顧玉成恨不得馬上穿過鎮子趕到清平縣。可是他這身體一直不怎麼好,又去了兩次四平鎮,第二次還是負重,渾身肌肉早被拉傷了,兩條腿痠疼痠疼的,怎麼也走不快。
終於看到縣城大門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抬眼望去,城牆大約一人多高,灰撲撲的。兩扇城門上紅漆斑駁,掛著碩大的銅環,前面還有兩個守門的衙役,逢有人來就查驗一番,一旁還放著個碩大的木箱。
顧玉成上前一問,才知道是縣令要修路,讓每個進城的人的都出善款。上午進城的需交兩文錢,下午進城的交一文,做生意的小攤販則不管何時都交三文。
看看天色,顧玉成果斷選擇下午進城,還能到不遠處的樹下先吃個飯。
到了陰涼處,他開啟放豆漿的竹筒,先喝了兩大口,然後開啟放豆花的竹筒,滿意地發現豆花還沒散。
顧玉成拿起勺子,正準備開始吃,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記響亮的「滋溜」聲。
第10章 縣城奔波
顧玉成緩緩回頭,正對上一張寫滿「想吃」二字的臉。
那臉主人從樹後頭三兩步走過來,自來熟地坐到顧玉成身邊,一胳膊攬住他肩膀,大咧咧道:「小兄弟,我是城裡趙家的,單名一個崇字,小兄弟怎麼稱呼?」
顧玉成感受著肩背上的分量,從容道:「我姓顧,顧玉成。」
「美玉天成?好名字啊!」趙崇拉了兩句關係,急忙切入正題,「我是開酒樓的,要說山珍海味也吃過不少,卻從沒見過顧兄弟你這吃食,不知能不能割愛?我願意出銀子!」說完就在腰間摸來摸去,卻是什麼也沒摸出來,一張熱切的臉也尷尬起來。
顧玉成已發現這人年紀不大,約莫十八九歲,眉目清朗,只是生得魁梧,粗粗看去有他一個半寬。顧玉成暗自羨慕,看他尷尬,也不難為他,道:「這東西不值幾文錢,哪裡用得著銀子買?趙大哥可有食具,我跟你一半便是。」
「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