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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吞噬了他的述說。軟弱就這樣阻攔了裘四當家的將要扣下的扳機，他沒有表現出得意忘形的姿態，而是緩慢地揚了揚下頜。

九槍八在努力向秦隊長靠攏時，不忘感謝裘四當家，他連連嘟囔的&ldo;謝謝……&rdo;隨著他額頭上的汗珠魚貫而出。然後我聽到他說：&ldo;秦隊長，我知道你不叫秦鐵。你的本名是黃大川。&rdo;

秦隊長把九槍八的腦袋向他的胸口挪動了挪動，他的吃驚在這一刻變成了溫情的沉默。

九槍八孑然一笑：&ldo;別忘了我也是情報員出身，對城裡八路軍的底細熟諳於胸。你知道那天我什麼沒讓大哥震江龍殺了你，而且還把你藏在炕洞裡嗎?&rdo;九槍八沒等秦隊長詢問就伸出他拇指和食指，&ldo;因為，小弟我也是這個!&rdo;

我看著九槍八伸出的&ldo;八&rdo;字手形，不禁怔了怔‐‐原來曾經的國民黨情報人員，現如今的小西天二當家，居然也是我們自己的同志!

秦隊長顯然也被這樁意外弄得不知所措，他說：&ldo;二當家，你真是……&rdo;

(202)

九槍八費力地點頭道：&ldo;秦隊長，你聽說過&l;遊神&r;嗎?&rdo;

秦隊長驚訝不已：&ldo;二當家是說……我軍在延安根據地時派出的諜報組織?據我所知，這個組織挑選了十幾名受過嚴格訓練的精英潛伏在敵人內部，而且在國家光復以後，倖存者都已恢復了自己的身份，怎麼你卻……&rdo;

九槍八說：&ldo;當年我潛伏在國民黨情報部門，有一回接到上級命令，讓我秘密調查被日軍抓獲的抗日遊擊隊員的去處。我費盡周折尋找各種機會伺機查清他們的下落，後來出了襲擊剃髮黑斤人這件蹊蹺事，而我派出的下線卻無緣無故的失蹤，所以我就隻身來到了小西天山寨……後來，後來由於我的臉頰搞成這副樣子，不得已只好留在這裡安身立命。後山柞林出現那批紅貨之後，我本想等紅貨運到城裡再通知我軍的同志前去收繳，就算我沒有什麼其他的作為，完成這件事也算是盡一份責任。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秦隊長你們陰差陽錯來到了山寨。我此前的處處刁難，就是怕你們丟掉了性命，還有就是怕你們橫生枝節破壞我收繳紅貨的計劃。豈料天意弄人，我是丟了西瓜撿芝麻，我苦苦查詢的真相就在我的腳下，而兩年來我卻渾然不覺，到頭來還真是秦隊長幫我發現了這座地下要塞。現如今我連芝麻都……九槍八真的不配稱為&l;遊神&r;的一員。&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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