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頁(第1/2 頁)

老印原本迷成一條縫隙的雙眼緩緩撐開，他說：&ldo;如果這種假設成立的話，我想花舌子後來必定進入了小西天地下要塞，而他口中想請馮健證明的事情大概就是指的他的身份‐‐因為九槍八臨終之際曾經說過，花舌子是他秘密發展的同志，所以他的身份只有九槍八一個人知道。試想當花舌子進入地下要塞之後，看到全部的人都死光了，唯獨沒有馮健的屍首……那麼他五年前來找馮健就順理成章了。&rdo;

我連忙說道：&ldo;可是，他既然想讓馮健來證明他的身份，為什麼不再出了地下要塞之後馬上動身前往城裡，而是事隔了若干年之後才登上門來?這顯然有些不符合常理。&rdo;

老印說：&ldo;如果按照這個邏輯繼續推測的話，花舌子很可能去找過馮健。但是有一件至關重要的事情你不要忽略‐‐當時解放戰爭已經逐漸全面展開，也就是說馮健所在的部隊有可能開拔加入了戰鬥中。這一點我們應該再檢視檢視相關的歷史資料。所以，現在我們要分兩步進行。我負責去戶籍部門調出花舌子張松的資料，只要他還在通化境內，找到他應該不是什麼難事;赫子，你們倆去檔案館和史志辦公室，搞清楚當時駐守在通化的那支部隊的情況，重點放在這支部隊開拔的時間。&rdo;

我和馮多多按照老印的吩咐前往檔案館和史志辦公室，在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裡我們忙得焦頭爛額，這些原始資料瑣碎無比，有的甚至一眼便知與事實相悖。當我和馮多多在傍晚時分趕迴天罡路28號院的時候，老印已經等了我們很久，煙缸裡堆疊的菸蒂可以證明這一點。馮多多的精力充沛簡直讓我佩服的五體投地，他沒等老印開口就急不可耐地說：&ldo;經過查詢那些資料後我們發現，當時這支部隊除了極少的留守士兵之外，大都分都已經分散來到周邊的深山密林裡圍剿多如牛毛的鬍匪，也就是說，我父親當時極有可能已經被派出去執行任務。&rdo;

我連忙問老印：&ldo;花舌子那邊的情況怎麼樣?&rdo;

老印緩慢地搖著腦袋不發一言。

我看出情況不容樂觀，於是問道：&ldo;難道境內沒有張松這個人?&rdo;

老印說：&ldo;境內叫張松的人簡直多如牛毛。但是我把他們的檔案挨個調出來檢視後，發現根本沒有一人與花舌子情況相符合。&rdo;

我說：&ldo;會不會不因為花舌子根本不叫張松這個名字，張松不過是他的化名?&rdo;

(218)

老印撇嘴道：&ldo;很有可能。我在想如果真像你說的這樣，我們只能用最笨的方法了。&rdo;

我脫口而出道：&ldo;你的意思是我們前往趟飛鷹堡挨家挨戶的盤查?花舌子應該不會離開飛鷹堡吧?&rdo;我聽出自己後一句的疑問顯得有些底氣不足。

老印緩緩把第二冊卷宗翻開來看，他盯著&ldo;張松&rdo;兩個字愁眉不展，嘴裡不住地連連嘟囔：&ldo;問題究竟出在哪裡呢?出在哪裡……&rdo;

我見老印已經完全陷入了沉思當中，便不再好打攪到他。於是百無聊賴地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筆在白紙上胡亂地畫著，以便打發難挨的時間。老印又抽起煙來，他那種只抽兩口便拼命彈菸頭的勁頭又上來了，最後冒著火星的菸頭啪的一下飛落在白紙之上，瞬間就冒起的輕煙似乎讓老印一下子回過了神，他利落地拾起被我塗得滿是筆跡的紙張晃了晃，這才把黏在上頭的菸頭弄掉。接著，我看到他有一搭無一搭地瞟著那張邊被灼燒出窟窿的紙張愣住了。我被他這個舉動深深地吸引住了，難道我的老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