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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多多的眼圈有些發紅，她說：&ldo;當初小西天山寨的鬍匪為了那二十九箱紅貨殺了啞巴的黃三，因為他們畢竟是匪，行事魯莽這到可以理解。但是段飛怎麼說也是名八路軍戰士，僅僅為了送出情報就濫殺無辜，這豈不是喪盡天良?&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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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印搖頭道：&ldo;多多，你錯了。喪盡天良的是當年的日本侵略者。因為他們策劃的&l;婆豬行動&r;一旦爆發，恐怕整座通化城都會餓殍遍野。而段飛正是基於這一點，才不得已殺了一個豬婆，以此來保住千萬百姓的生命。只可惜，這個秘密卻要等到三十年後才被揭開。而&l;婆豬行動&r;隱藏的危害到目前還並未解除。&rdo;

我連忙問道：&ldo;究竟&l;婆豬行動&r;的內容是什麼，你又是根據哪些線索獲知的?&rdo;

老印仰身靠在沙發上，面色凝重地說：&ldo;毒氣戰。一場蓄謀已久的毒氣戰。有三點可以作為我推測的佐證：首先是那句&l;萬山深鎖，一水中分&r;的口令，其實它表達意思的是整座通化城的地貌，重點在於後一句，其中的水，暗指的就是那條穿城而過的江水。至於口令與&l;婆豬行動&r;之間的關係，起初我並未想通，直到我驅車載著你們到江岸散步後，這件事情才豁然開朗。在我坐在江碑旁等候你們的期間，我無意中掃了掃江碑上刻著的文字，那上面記載了這條江的歷史沿革，原來這條江在明代的時候叫做婆豬江!由此我確信了&l;婆豬行動&r;必然同這條江關係匪淺。然後我想到了小西天那座詭異的地下要塞，於是我驅車前往調查，果然不出我所料，環繞著小西天的三岔嶺正是這條江的發源地。我在三岔嶺的深山密林裡鑽了足足一天，總算找了那條隱藏很深的地下隧道，隧道的入口與江水的發源處近在咫尺，可想而知，隧道的另一端必然與地下要塞想通。而最後一條證據，就記載於我們閱讀的那兩份卷宗之內……&rdo;

馮多多脫口而出：&ldo;你是說當時在江岸，吳老蔫口中的水鬼鱉龍?&rdo;

老印對馮多多說：&ldo;不錯，它就是&l;婆豬行動&r;埋藏的禍根之一。但這玩意不是什麼水鬼鱉龍，從地下要塞的角度出發，它應該是一罐巨型的毒氣桶。由於通化城正值寒冬臘月，江面已然結冰，所以我斷定它被放入江中的時間並非當時，而是很早之前‐‐或許是地下要塞的鬼子用來做實驗的?這個目前已經不得而知。至於它為何撞碎冰層浮出江面，大概是由於投擲的鬼子屍首數量過多，在江內形成擁堵，再加之水流等原因造成的。這樣就不難解釋，為何身負重傷的段飛看到它後會嚇成那副模樣。&rdo;

我又向老印提出了疑問：&ldo;如此說來，除去這罐事先就已經放入江內巨型毒氣桶，真正的&l;婆豬行動&r;事實上並沒有實施?&rdo;

老印點頭道：&ldo;這是毋庸置疑的，也是不幸之中的萬幸。隨著武裝暴亂的首腦藤田實彥等人逐一落網，這場恐怖襲擊也就此擱置了。而那些躲藏在山寨裡的鬼子顯然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他們忙著焚毀那些作為試驗品的屍首，顯然沒有對裘四當家截獲的火麟食盒產生興趣。只是在八路軍審訊這些暴亂首腦時過於粗心大意，雖然那些原始的筆錄檔案裡有提到過&l;婆豬行動&r;，但僅僅只隻言片語，完全沒有深究下去，所以它具體的內容我們已經無從得知了。後來又是連年的動盪，解放戰爭……十年文革，也就再沒有人去關心這件事了。&rdo;

馮多多聽罷依然眉頭不展，她說：&ldo;這條江是整座城的水源，而且它流經的市縣多達八個，已經過去三十多年，倘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