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第1/3 頁)

郝班長打斷黃三：&ldo;老鄉，說重點，別整那些沒用的玩意。&rdo;

(31)

黃三吧嗒了一口煙，接著說：&ldo;俺還沒等走到俺爹的墳地，路上就碰到個人。&rdo;他指了指秦隊長，&ldo;就是長官你說的那個刀疤臉。他拿著一把冒煙的傢伙，頂著俺的腦殼命令俺站住別動。俺以為他是三岔溝的鬍子就沒敢動。俺太知道那幫鬍子啦，那幫傢伙都是些腦袋掖在褲腰帶在上祖宗，動不動就殺人劫財啥的。前年俺家的老黃牛就讓他們拉到山上給吃了。俺跟他說俺是個窮人，除了滿身的力氣就只剩下一沓冥錢，他說要的就是俺的這把力氣。他用槍頂著俺的腦殼讓俺背著他走，還說他是八路軍，曾經跟著楊靖宇楊司令打過小日本子。俺一聽他跟著楊司令打過小日本子，心想這個忙咋也得幫，所以就拼了命地背著他走。他到是不沉，俺也有的是力氣，可是走得咋快他都嫌慢。不過，不過，他好像……&rdo;

秦隊長見他吞吞吐吐，忙說道：&ldo;有什麼話你指直說無妨，不要緊。&rdo;

黃三接著說：&ldo;不過他好像活不長久了，咳嗽起來就沒時沒晌的，他的身子骨裡有很重的病症。俺不停不歇地背著他走了好一陣子，後來路上碰見草窠裡有座仙家樓，他說他要撒尿，俺要放他下來，他不幹，硬是騎在俺的身子上撒了一泡。俺問他為啥不下來尿個暢快，他沒吱聲。撒完尿以後他讓俺繼續背著他走，後來俺們就來到一座狐仙堂。&rdo;

郝班長說：&rdo;難怪!難怪這個犢子有病在身還尥得這麼快，原來是有人替他走路!&rdo;

黃三繼續說：&ldo;進了狐仙堂以後他讓俺先歇歇，俺坐在地上看到他把牆上的窗子給開啟了，俺又問他這是幹啥，他說憋的慌透透氣。後來，後來他把手裡提著的那個盒子開啟了……&rdo;

我聽到這裡滿臉興奮，忙問他：&ldo;盒子裡是什麼東西?什麼東西?&rdo;

(32)

黃三搖搖頭：&ldo;他是背對著俺到狐仙像後頭開啟的，他說讓俺呆著別過來，不然的話就崩了俺。俺心裡害怕就沒敢過去。他在那裡倒騰了一會兒，俺聽出來是在掀盒蓋子，接著他就瘋魔了似的喊出兩嗓子&l;鬼啊!鬼啊!&r;，然後俺就看到他噴出了一股血流子……&rdo;

我先前的興奮一掃而光，向黃三問道：&ldo;他大叫了兩聲鬼?你能肯定嗎?&rdo;

黃三斬釘截鐵地說：&ldo;當然咧!他瘋魔著叫喊的，聲音大極了，把俺都給嚇得不行!俺猜他一定是看到啥不乾淨的玩意了，不然咋會那麼害怕?還吐出了那麼老大一堆血!&rdo;

我聽完之後打起冷顫，一邊說：&ldo;秦隊長，究竟火麟食盒裡裝得什麼東西會讓刀疤人如此恐懼?&rdo;

秦隊長沒有搭話。他抬手示意黃三繼續說下去。

黃三嚥了口吐沫，又說：&ldo;俺趕緊起身去看他，那工夫他已經把盒子給蓋上了。他的臉都嚇成鍋底灰的色兒啦!他讓俺把他扶起來，俺們倆又呆了一陣子，他才勉強回過神兒來。後來他看到狐仙像上有一道符咒，他讓俺給他扯下來。俺給他弄下來之後，他死死地閉著眼睛把盒子開啟一個小縫，然後把符咒塞了進去。俺問他這裡裝的到底是啥玩意，他說是能要人命的玩意，看過它一眼的人都得死!&rdo;

&ldo;看過那玩意一眼的人都得死?&rdo;郝班長錯愕了。

黃三說：&ldo;對!都得死!他就是這麼說的。說完之後他就提著那個要命的盒子在狐仙堂裡瞎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