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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語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嘈雜。

她皺了眉，拿開宋韻抖得跟雞爪子一樣的手：&ldo;大早上的抽的哪門子的瘋?&rdo;

&ldo;你瞅瞅，這新來的轉校生長的像不像射鵰裡的白古?&rdo;

宋韻居然沒有反駁她，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講臺。

程一平靜的抬眼看過去。

昨天那個在公交車上被他扒了襯衫的男生。

此刻，他正看著她，依舊是沒什麼情緒的樣子。

喔，挺巧。

她壓低聲音，視線卻沒有動：&ldo;他就是我昨天跟你講的那個神經病。&rdo;

&ldo;這麼帥的男生昨天做出那種舉動我覺得情有可原。&rdo;

&ldo;&rdo;昨天她還跟他統一戰線嘲笑這年頭的男的都得了被看上妄想症。

程一無語。

教室門口忽然走進幾個人來。

&ldo;又是你們幾個?這才開學第一個星期，像什麼話!&rdo;孫麗萍斂了笑意，像是耐性被消磨乾淨，同之前溫和的模樣大相逕庭。

每個班都有幾個皮的。

這幾個就是重點班裡最搗蛋的那幾個。

其中一個男生撓了撓頭，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ldo;這不沒過點嘛，正好。&rdo;

&ldo;怎麼著，踩著點來我是不是還得誇你們預估能力好，要不要給你們發個獎狀!&rdo;這是真怒了。

幾個男生都安靜如雞。

孫麗萍擺擺手：&ldo;進來，今晚放學之前把古文版檢討書人手一份給我。&rdo;

這事結了，她才再一次看向雲深：&ldo;班裡暫時沒有別的空座，你個高，先坐最後一排吧。&rdo;

雲深往後看了一眼，只有靠窗後門那空了一張桌子。

&ldo;嗯。&rdo;他背了書包走下講臺。

一路無數目光盯著他，如同行注目禮。

孫麗萍敲了敲桌子：&ldo;上課前，我先宣佈一件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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