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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的地方,低聲喊了他一句。
聲音輕輕的,帶著一絲怯意:&ldo;有人找。&rdo;
因為方琛的事,陳牧曾擔心許良心理不適應,建議他休假去看看醫生,許良搖著頭給拒了,說不是怕,是恨,沒能保護好方琛,如果他能一眼不離地看著她,能再快一步找到她,或許……
陳牧掐滅煙,起身拍了一下他的肩:&ldo;挺直了,小小年紀,中氣不怎麼足嘛。&rdo;
許良頓了一下,跟陳牧說:&ldo;隊長,你好好記著她吧,別忘了她,這樣你們仍是在一起的,一個人能活在愛人的記憶裡,她就也是活著的。&rdo;
陳牧被這句別出心裁的話說得幾近顫抖,因為它是如此的與眾不同,別人安慰他,總是讓他節哀,挺住,看開,可他節制不了,雖然艱難地挺著,至於看開更是不可能,不過有時候他很感激這種思念的疼痛,因為她依然清晰。
陳牧往辦事處走,回頭看了許良一眼:&ldo;故事會看多了?矯情。&rdo;
許良笑笑:&ldo;不是我,是我表姐寫的,她是個記者,寫文章的,不過我覺得這話寫得好。&rdo;
&ldo;你姐很聰明。&rdo;
許良跟上陳牧:&ldo;不能誇她,她傲著呢。&rdo;
陳牧在辦公室見到了杜宇,他已經向袁木傑如實交代了所知道的一切,也做完了兩天的回國交流工作,今天就要回去了,特意過來跟陳牧道個別。
陳牧帶杜宇去了鄉派出所對面的牛肉湯館,以前杜宇讀書的時候,他總擔心小夥子營養不良,沒少帶著去補膘,選的大多也是這種乾淨香氣濃的小館子。
老闆是巴希爾的哥們,跟陳牧也熟,看他進來,端上了兩大碗湯和幾瓶飲料上來,又特意搬了個小風扇,放在並起的另一張桌子上,為他們驅暑。
小館子對面的水果內,一位穿著軍綠色褲子的年輕人一邊挑著水果,一邊往店內瞄。
陳牧拿起飲料走到櫃檯,將飲料退了:&ldo;換啤酒吧。&rdo;
老闆看著陳牧,奇怪他一向不在工作期間喝酒的,今天是怎麼了?
老闆的目光帶著一絲驚訝,還有一絲同情,認識陳牧的老鄉們現在看他總是這兩種表情,人人都知道他的妻子被人殺了,似乎他做的一切都很怪異,蘊含著某種自暴自棄的意味。
陳牧笑了笑,神情沒有太大的波瀾,指著坐在桌前的杜宇說:&ldo;我弟弟,很久沒見面了,今天我請假了。&rdo;
老闆這才把啤酒給了陳牧,又加了一句:&ldo;陳警官,這酒我請你。&rdo;
陳牧把早就準備好的錢拍在桌上:&ldo;不好。&rdo;
他是公職人員,吃喝老百姓們的東西,每次都算得很清楚,倒不是為了以正風氣,而是不想為文物警察這個群體玷上罵名。
現在更要算清,他還不至於因為亡妻一事,去佔誰的便宜,方琛貴著呢,也佔不回來。
陳牧拎著酒回到桌上,爽利地磕開瓶蓋,拿出一次性杯子,為杜宇倒了滿滿一杯。
杜宇張了張嘴,話留在了心裡,其實他是不喝酒的,但今天他打算為了陳牧破例一回。
回來後,兩人還是第一次這麼坐著,沒了以往的歡騰,多了一份隱隱的愁緒。
&ldo;喝啊,二十二歲了,可以飲酒了。&rdo;陳牧像以前那樣笑著,直笑進杜宇的眼睛裡,&ldo;放心喝吧,等會兒我送你。&rdo;
杜宇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一杯度數不高的酒,卻辣得他眼淚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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