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一二節 成王敗寇(第1/10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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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淵是從噩夢中被驚醒,他睡眠嚴重的不足。
人在精神壓力極大的時候,總會做些千奇百怪的夢。李淵就夢到蕭布衣將他擒住,五花大綁,然後用小刀一刀刀的將他身上的肉割下來。
夢境很血腥,李淵醒來後,大汗淋漓,突然想到了什麼,向宮人問道:“怎麼太子和秦王還沒有來呢?”李淵知道李建成已到了京師,所以一直在等。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眼下只有親生兒子讓李淵感覺到可靠和有希望。李建成已到京師,可只讓手下來通稟一聲,說還有事情處理,再等一兩個時辰後再來拜見,可現在顯然已過了那時候。
李淵心中不知為何,有了不詳之感。
起身在殿中踱來踱去,望著牆上掛著的關中地圖,久久沉吟。眼下關中已處於絕對的劣勢,他根本想不出還有何良策對戰氣勢如虹的蕭布衣。
蕭布衣顯然是他的一生之敵,李淵每次想起這點,都是心中哀嘆。這個他的一生之敵,從伊始的刻意拉攏,到中途的虛與委蛇,再到如今的圖窮匕見,每次都讓他心力憔悴。
既然老天讓他取下關中,為何又給他安排個蕭布衣?
天書?李淵腦海中驀地湧起這兩個字,眼中露出迷惘之意。
看了下殿旁的紅燭,又燃了半截,李淵終於忍不住,招來宮人道:“去看看,為何太子和秦王還不來見駕呢?”
宮人不等退下,又有宮人前來道:“啟稟聖上,溫大雅急來求見。”
李淵微愕,宣溫大雅來見。溫大雅一直負責衛護太子,這次和太子從柏壁迴轉後,一路勞頓,染病在身,抱恙回府休息,不知為何又匆匆來見?
溫大雅見到李淵的時候,滿是驚惶,低聲道:“啟稟聖上,情形好像有些不對。”
李淵只以為他在說天下大勢,嘆口氣道:“眼下的情形,的確對我們不利。蕭布衣他……”
“我不是說蕭布衣,是秦王和長孫氏有些不對!”溫大雅急道。
李淵一怔,“秦王和長孫氏如何了?”長孫氏眼下是關中大族,無論在朝堂還是門閥中,影響均是不小,不然當初長孫無忌也不敢協同長孫無垢來找李淵討個說法,對於這些門閥大族,李淵本身也有無奈,他要天下一統,就不能不依靠這些人的支援,但很多時候,這些門閥大族就趁支援的時候,悄然的滲透到李唐的方方面面。牽一髮而動全身,隨便哪個都不能輕易處理,李淵緊急時刻,只能對他們寬厚禮遇,甚至很多時候,對於門閥的囂張,不過睜一眼閉一眼。長孫氏是他親自拉攏的門閥,這會又有什麼不對?
“他們好像密謀……密謀反叛!”溫大雅艱難道。
李淵一怔,轉瞬笑道:“怎麼可能?他們反什麼?他們沒有理由呀。”聽到溫大雅的告密,李淵心中微惱。若非溫大雅是首義功臣,而且對他一直忠心耿耿,只憑這一句話,很可能就被他推出去斬了。
“我也不知道他們反什麼。”溫大雅急急道:“老臣見聖上後,身子不妥,本告退回轉修養幾曰,沒想到在北衙就頭暈目眩,只能暫歇。可無意中聽中郎將呂世衡密報,說長孫無忌讓他相機而動,然後就和秦王帶近身侍衛進入了玄武門。他不解長孫無忌之意,總覺得有些不妥,這才來稟告於我。老臣聽到,總覺得這裡有些事情,所以才急急來報。”
李淵已皺起了眉頭,原來唐承隋制,西京的防禦和東都大同小異。內城雖戒備森嚴,但還分外朝、內廷兩部分。外朝之地在南,內廷在北。皇城北部的諸門對內廷的安危關係重大,而玄武門更是舉足輕重。所以李淵為防叛亂,在玄武門外又設兩廊,叫做北衙。衛府精兵和宮廷侍衛很多都在北衙守衛,以應急變。相對而言,過玄武門進內廷後,防備已大不如前。若是被賊人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