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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壯。楊清淺是接到要拍定妝照的通知，才看到了這副場景。看到這副場景的時候，楊清淺莫名就想發笑。曲亦梵還是這麼咋呼，可是已經很久沒對自己這麼咋呼過了。

想起很久以前的記憶，那還是在高二，曲亦梵推著購物車，咋咋呼呼地跟在自己身後，粗線毛衣的外套也不好好穿，就打個結系在肩上；&ldo;楊清淺，咱們來聊聊填報志願的事啊。你要報哪所學校？&rdo;

記得當時自己回過頭，掃了一眼身後的曲亦梵，因為太煩躁，語氣就控制得不大好：&ldo;關你什麼事啊？你能不能別老跟著我？從學校跟到超市！你是每天很閒嗎？&rdo;

曲亦梵愣住了，大概是因為自己太兇，所以她縮脖子的動作就很明顯。曲亦梵往後縮了一下，眼神躲躲閃閃的：&ldo;喂！楊清淺，你是不是很煩我？&rdo;

說完還哼唧了一聲，哼唧的調調很奇怪，好像要哭出來一般。

&ldo;你幹嘛啦？！&rdo;當時自己很沒好氣地上前捏住了她的臉頰，把她的臉皮扯出半截手指的距離：&ldo;你還是我學姐呢！簡直了不起！你要是再哭哭唧唧的，就給我回家去！最討厭你在我面前哭……&rdo;

記得後面還抱了她吧？因為是女孩子，所以感覺特別需要人安慰一樣。可是沒想到自己這麼一&ldo;安慰&rdo;，她哭得更厲害了。還委屈唧唧地拉自己的袖子：&ldo;你就告訴我嘛！到底要報哪個學校？&rdo;

&ldo;我報哪個學校關你什麼事？你都跟我後面一年了。我拜託你安心地去畢業吧。啊！放我一條生路好不好？我報哪個學校真的不勞你操心。&rdo;

後來……硬是摟著號啕大哭的曲亦梵出了超市。連帳都沒好意思去結。

上了大學以後，曲亦梵倒是不咋呼了，只是顯得更小心翼翼了。之前還敢哭唧唧，後來連哭都不敢在自己面前哭。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聽說還跑到宿舍頂樓吹了一晚上的冷風。去找她的時候，她已經病了一個禮拜了。躺在床上沒臉沒皮的沖自己曬笑：&ldo;你是來跟我道歉的嗎？&rdo;

本來想說：&ldo;你想得美。&rdo;後來卻是點了頭。真心不覺得自己過分，是她太拿自己當回事。曾一度希望，對方不要太拿自己當回事了。希望了五年。當今天來臨的時候，卻有一種莫名的失落感。跟情愛無關。這種感覺有點像淮陽有天不再喜歡自己，自己也會產生失落感一樣。雖然不愛她，但確實在乎她。

&ldo;楊清淺你過來。&rdo;曲亦梵叉著腰，尖細的高跟鞋抵著腳下的地面，身體的方向還朝著泉靈，下巴卻撇過來，沖自己高傲地挑了挑。

&ldo;你跟這王八蛋說‐‐你楊清淺！不要穿這種！露肩露背的衣服！&rdo;

&ldo;露肩？露背？&rdo;泉靈笑著看向楊清淺：&ldo;清淺，你說曲總是怎麼看出露肩露背的？我覺得這是性感奢華的正經禮服。你說呢？&rdo;

我說‐‐楊清淺看著泉靈，又看著禮服。說正經，也正經。說性感，確實也有點露肩露背。總之從一個演員的自我修養來說，屬於可接受的範圍內？

曲亦梵得不到楊清淺的回應，便怒目瞪著泉林：&ldo;這都t性感了，還能正經嗎？你心眼怎麼這麼黑？就不怕別人冷著啊？&rdo;

泉靈很無語：&ldo;拜託！這才十月份，而且這裡是室內攝影棚！&rdo;

&ldo;換導演！&rdo;

&ldo;我說‐‐&rdo;泉靈衝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