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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飛身而上。
常遇春聞聽小男孩慘叫,驚得面色蒼白,俯身去看時,未及防備,肩頭和背上接連中箭,手中木槳拿捏不定,掉入江心,坐船登時不動了,後面的大船趁勢追上,七八名蒙古武官和番僧跳上小船,常遇春兀自不屈,拳打足踢,奮力抵禦。
“馬拉個逼,以多欺少算什麼本事,有膽跟小爺過上幾招。”洪天宇冷喝一聲,在空中做了個非常漂亮的翻身,如同神仙下凡一般,這一切都是他在瞬間策劃好的,既然要見小芷若,自是要給她帶去良好的第一印象,否則豈不失了威風。
蒙古武官一愣,其中二人急忙拉弓上弦,對準“不速之客”,嗖嗖兩箭,向他射去。
洪天宇凌空接住兩隻箭矢,輕輕一擲,以閃電般的速度朝那兩個蒙古武官射去。洪天宇雙足一踏上船板,左掌揮出,登時身旁兩名番僧摔出丈許,撲通、撲通兩聲,跌入了江中,同一時間那兩隻箭矢也取了蒙古武官的狗命。
眾武官見他猶似飛將軍由天而降,一出手便將兩名武功甚強的番僧震飛,無不面露驚懼。那帶頭行兇的武官定了一定,大聲喝道:“小子,你想幹什麼?”
洪天宇冷冷一撇,沉聲罵道:“狗韃子,膽敢在中原之地行兇作惡,殘害良民,簡直無恥,快快給我滾離此地,否則小爺要你們身首分家。”
那武官礙於他的武藝,不敢正面衝突,指著常遇春道:“你可知這人是誰?那是袁州魔教反賊的餘孽,普天下要捉拿的欽犯!”
洪天宇早已知曉他是周子旺的部屬,明教以反元為主,周子旺乃明教天魔教中“彌勒宗”的大弟子,彌勒宗和天魔教雖非一派,但同為“明教”的支派,相互間淵源甚深,周子旺數年前在江西袁州起事,自立為帝,國號稱“周”,不久為元軍撲滅,周子旺被擒斬首,常遇春帶著周子旺的兒子逃離,不想韃子兵勢要趕盡殺絕方可罷休,這才有常遇春捨命護主之事。
洪天宇打眼望去,見常遇春全身鮮血淋漓,左手抱著男孩,虎目含淚,顫聲說道:“小主公……小主公給他們射死了。”洪天宇嘆了口氣,道:“人死不能復生,常……咳咳……兄弟不必過於難過。”洪天宇險些叫出他的姓氏,幸好及時以咳嗽掩蓋,否則又要費一番唇舌解釋了。
常遇春充耳不聞,淒厲大叫一聲,道:“我有負囑咐,這條性命也不要了。”言罷,輕輕放下那男孩的屍身,向那武官撲去。可是他身上本已負傷,肩背上的兩枝長箭又未拔下,而且箭頭有毒,身剛縱起,口中“啊”的一聲,便摔在船艙板上。
洪天宇雖覺常遇春太過莽撞,但也不失為一個敢作敢當的大丈夫。只見小周芷若撲在船艙的一具男屍之上,只是哭叫:“爹爹!爹爹!”從那具男屍裝束看來,當是操舟的船伕,不必細想亦可知悉,這具男屍乃周芷若的父親。
洪天宇方才見武官語氣放軟,只道他懼怕自己,當下好言說道:“這男孩已然身亡,餘下那人身中毒箭,想必不消片刻即死,你們已立大功,回去必有封賞,我今日不想開殺戒,你們速速離去吧!”
那武官冷眉一皺,凝神半晌,突然大聲道:“不成,主上有令,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非將這兩人首級斬下不可,否則我們也不好交代。”
洪天宇冷冷一笑,道:“我平生殺人無數,取爾等首級有如探囊取物,今日好意放爾等離去,卻還執迷不悟,莫非真的不給我薄面。”
武官問道:“敢問敝上名諱。”言罷,也不等對方回答,朝身旁蒙古軍官使個眼色,兩名蒙古軍官突然手舉長刀,向洪天宇肩頭猛劈下來,這兩刀來勢迅猛,小舟之中相距又近,實是無處閃避,本以為對方必死無疑,可見他身子紋絲不動,一臉鎮定的笑,武官暗暗心驚,已後悔這舉動。果然,這少年不知使了何種把戲,根本未見他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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