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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小舒很想喝完這一杯,想起不要留下「酒仙」的雅號,以免重蹈姐姐張小天的覆轍,便抿了一口。
朱朱挺積極主動地和侯大利碰了兩杯。
一幫年輕人聚在一起談天說地,氣氛融洽。到了凌晨2點這才各歸寢室。回到寢室,侯大利睡在床上,腦中全是案子,在床上翻來覆去,不知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睡去。
早上醒來,天已大亮。
隔壁傳來如訴如泣的吉他聲音,一個個憂傷音符鑽進了沉睡中的侯大利耳中。他聽了許久,才睜開眼。陽光從窗簾空隙射入,照在臉上,眼角處有一點點反光。
第二十一章 肖霄和邱宏兵的供述
7月9日,上午。
重案一組第二次案情分析會剛剛開始,分管副局長宮建民和刑警支隊長陳陽走進會議室。
黃大森爆炸案拖延至今,已經成為江州市公安局的一道深深的傷口。除了重案大隊長滕鵬飛率重案大隊二組和三組進行抓捕以外,其他警力已經回到各自單位。早上上班時,關鵬把宮建民叫到辦公室,詢問了張冬梅和顧全清失蹤案的進展,傳達了市委市政府的要求。
從關鵬辦公室出來後,宮建民得知重案一組正要開案情分析會,便和陳陽一起過來聽案子。
侯大利站了起來,問道:「關局,有什麼指示?」
宮建民擺了擺手,道:「你們繼續開會,我先聽。」
侯大利坐下來,面對偵查員們,道:「還是按照老規矩,各組先匯報。紅旗林場那邊是什麼情況?」
馬小兵道:「我、老袁和南郊所的廖所一起去了紅旗林場,沒有發現異常情況。負責林場月亮湖片區的巡山工人每天都要巡視一次。巡視完畢後,他們還填有巡視記錄。」
廖所長補充道:「巡視工人非常熟悉區域內的一草一木,只要不是非常偏僻的區域,都在其視線範圍之內。如果兇手拋屍林場,按規律會偏離小路,但是不會偏離太遠。張大樹派了上百人,一個山頭一個山頭搜尋,昨天搜到天黑,今天天剛亮,又開始搜山了。」
宮建民問道:「邱宏兵在不在搜山現場?」
馬小兵道:「在場,走在隊伍最前面,我見了他一面,臉上被茅草拉了很多血印子。」
「你繼續問。」宮建民不再問話,眉頭打結。
侯大利道:「湖邊是什麼情況?」
江克揚道:「我們租了條船,沿湖走了一圈。距離別墅區約三公里的湖對岸有一家人,這家人把房子建在小河灣處,那家女人很生氣地罵別墅區的人,說別墅裡的有錢人都是神經病,半夜開船出來。她睡眠不好,馬達聲音貼著湖面傳過來,立刻就將她吵醒了。她記得最近一段時間有兩次馬達響:一次是一個多月前,準確時間記不清楚了;另一次就在前不久。」
侯大利道:「你來畫一下那家人和別墅的位置圖。」
江克揚在白板上畫出別墅和那家人的位置。停船位置離月亮湖別墅區有一段距離,恰好在湖中心位置。整個湖面呈長條形,湖中心位置離湖岸並不遠。
在場的偵查員見識過人性的險惡和陰暗,明白顧全清和張冬梅遇害的可能性極大。顧全清和張冬梅失蹤案最麻煩的就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不管有多少旁證,只要沒有找到屍體,殺人案都難以成立。夜晚行船,這是很異常的現象,引起了諸多偵查員的警惕。
「夜晚從湖面傳來的馬達聲」,這如同一滴水落入高溫的油中,在侯大利腦中濺出噼啪的聲音。如果第一現場在別墅,那麼拋屍現場只有兩個地方:一是湖中,二是山上。以侯大利的判斷,拋屍湖中的可能性更大。他將目光停在了勘查室小林身上,問道:「從那條船上找到了什麼?」
小林道:「我們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