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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一切都好，親愛的，&rdo;他一邊親切地說一邊抱著她向飛機走去，&ldo;一切都結束了。我們是來接你的。你真聰明，娜達申卡，你是個令人不可思議的姑娘。往後什麼都不用怕了，一切都好，都結束了。&rdo;

&ldo;米隆呢？&rdo;她突然貼在塔什科夫的耳邊小聲問，&ldo;他怎麼了？&rdo;

&ldo;米隆是誰？&rdo;

&ldo;米隆。他給我上課。他在哪裡？&rdo;

&ldo;難道給你上課的不是阿斯蘭別克？&rdo;

塔什科夫停下來仔細地看著姑娘。

&ldo;你什麼都不怕嗎？&rdo;

&ldo;不怕。&rdo;

塔什科夫放慢了腳步。有點接不上茬。莫非是小夥子說謊？不會，他說的事情都應驗了，把娜塔莎和醫生一起送出來，恰恰是讓瓦西里跟阿亞克斯打通電話之後。他抬起頭，看見了阿斯蘭別克貼在舷窗上的臉。

&ldo;你看，&rdo;他轉一下身，讓娜塔莎面朝舷窗，&ldo;是他給你上課嗎？&rdo;

&ldo;米隆！&rdo;她突然大喊一聲，差點震得塔什科夫耳朵發聾。&ldo;米隆！&rdo;

塔什科夫剛踩上踏板又退下來，以免崴傷腳。烏齊耶夫從飛機上跳下來，從他的手上搶過娜塔莎，像哄小孩睡覺似的把她抱在懷裡，使勁地親吻她的臉頰、眼睛、嘴唇。

&ldo;我們成功了！我們成功了！我們成功了！&rdo;

又一次接受偵查員奧裡山斯基的盤間後，瓦列裡&iddot;瓦西里耶維奇走出市檢察院，在門口碰到了薇拉&iddot;熱斯傑羅娃。她神色緊張，有點怪異。沃洛霍夫從來沒有看見過她這副神情。

&ldo;還是為奧列格的事情找你嗎？&rdo;她冷淡地問。

&ldo;是的。&rdo;

他很高興可以用薇拉的丈夫犧牲掩飾過去，而避開他被傳到檢察院來的真實原因，薇拉看了一眼金錶。

&ldo;我還有半個小時，讓我3點半來。我們走走吧。&rdo;薇拉提議。

他們漫步走上熱鬧的大街，無話可談。薇拉突然說：

&ldo;太悶熱了。這些沒完沒了的汽車害得人沒法呼吸，我們找個小院子，在椅子上坐坐吧。&rdo;

他們很快找到一個地方，但是薇拉不喜歡，那裡沒有樹陰，卻有一群小孩子圍著沙箱追逐尖叫。

&ldo;天哪，熱得真難受，&rdo;她抱怨說，&ldo;哪怕找個陰涼地方呆上幾分鐘。也許，到門廳裡去？&rdo;

沃洛霍夫默默地聳聳肩。總之她說得對，門廳裡一定又涼爽又安靜。他們走進路過的第一個門洞，走上一層的樓梯口。那裡的確又涼爽又安靜，只是有一股濃濃的炸土豆、炸魚的氣味。薇拉靠在窗臺上盯著窗戶外面，背對著沃洛霍夫。接著她開啟挎包，開始在裡面找什麼東西。看著她緊張的後背，沃洛霍夫想，她大概在哭，想找擦鼻子的手絹。當薇拉轉過身來對著他的時候，他甚至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開始他感到胸口一陣劇痛，然後聽到&ldo;轟&rdo;的一聲槍響。

&ldo;混蛋，&rdo;她面部表情呆板地說，&ldo;敗類，為了你去坐牢也不可惜。&rdo;

她把手槍扔到樓梯上，緩緩地向下走去。彌留之際，沃洛霍夫還在驚訝，為什麼樓裡的居民沒有一個人開門到樓梯上來，要知道槍聲是那麼響……

一切又重新走上了習以為常的軌道。伊拉早晨5點鐘起床去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