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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般什麼都不要求，除了默默地忘我愛他的權利。

&ldo;你走吧，親愛的，&rdo;他溫柔地說，&ldo;我有很多工作。&rdo;

他不是撒謊，工作的確很多。他計劃給一家大型的科學雜誌寫兩篇論文，尚未動筆，甚至病例材料都沒有收齊。此外，桌子上上星期就放著一大摞學術專著手稿，別人送來請他寫書評的，而他連翻也沒有翻。還有他自己的一件工作，這對他比其他一切更有意義也更加重要。這項工作什麼也沒有帶給他，既不能揚名天下，也不能獲得金錢，更不為世人承認，因為任何人任何時候都不會知道。當然除了他自己。他為自己的思想工作了二十年，直到現在，似乎接近完成了。只有成功才能給他安慰。甚至不會有一個人知道這一成果，隨他去吧。如果他能夠對自己說：&ldo;我做到了這件事。我證明瞭我是正確的。現在我能做全世界再沒有第二個人能做到的事情。&rdo;這就足夠了。

然後，就可以同那個沉默少語、容易滿足、永懷感激的卓婭安度一生了。至於為了完成這一思想而犯下的過失，將不再煩擾他的良心。

娜斯佳和科羅特科夫的顧慮並非多餘。早晨的業務會上，綽號叫&ldo;小圓麵包&rdo;的戈爾傑耶夫上校，又一次向整個反嚴重暴力犯罪處宣稱，他沒有特別偏愛的人。偵破葉卡捷琳娜&iddot;維涅迪克託芙娜&iddot;阿尼斯科維茨遇害案沒有結果，得到了應得的評價，儘管我們滿心希望，也不能把這一評價稱為是令人滿意的。

&ldo;非常不好，&rdo;戈爾傑耶夫作了令人不快的結論，&ldo;散會。娜斯塔西婭，你留下。&rdo;

娜斯佳靠在椅子背上等待訓斥。她知道，維克多&iddot;阿列克謝那維奇當著大家的面，不會指責任何一個人，最激烈的言辭都留待單獨談話時才說，因此她做好了最壞的準備。不錯，讓人驚奇的是，上校沒有留下尤拉&iddot;科羅特科夫，也放走了米沙&iddot;多岑科。尋找替罪羊或者放狗咬&ldo;靠邊的&rdo;都不是他的準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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