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3/5 頁)
“本想叫你一起去的,可是打了一晚上的電話都打不通,這裡訊號實在太差了。我好想你。”最後那句話,他是用一種挑逗的語氣說出來的,我心中那些憤怒頃刻間變成了憎恨,直恨不得立刻回過頭對他報復似的嘲笑一番。
然而他卻依舊毫無察覺地吻我,一陣陣溫熱的呼吸掃在我的耳後和脖子上,於是我決定再等一等——這男人,連親吻的人是其他的女人都沒有注意到,由此可見他也沒那麼愛那個女人,他對她說不定僅僅是單純的慾望而已。我倒要看看,當他發現自己身下的人是我的時候,這鬧劇會以怎樣狼狽的局面收場。
那男人最終在摸到我的乳|房時才終於意識到自己懷裡的人並不是未婚妻,我心中覺得滑稽的厲害,忍不住笑出聲來。他卻連滾帶爬地翻下床去,開啟天花板的燈,一臉驚恐地望著我。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詩敏呢?”他用一種彷彿看著什麼不潔物的眼神看著我說。
我沒理會他的問題,兀自調笑說:“你老婆的胸是有多小啊,居然一碰到我的胸就發現了。”
他眼中的惶恐轉而變為盛怒,咆哮一般地對我吼說:“我問你詩敏到底去哪裡了?你到底對她做什麼了?!”
“我能對她做什麼啊。”我笑著說。
他依舊火冒三丈地瞪著我。
“不外乎,將那件事告訴她罷了。”我用一種輕描淡寫的語氣說,“那女孩真可憐,我告訴她的時候她臉都嚇白了,一個勁地說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後來又趴在床上嗚嗚地哭了起來。我只好留她一個人在房裡哭了會兒,再回去時發現她居然在洗澡。也是,跟一個強|奸犯做|愛,想想都覺得噁心。洗完澡後,她就收拾行李離開了,還讓我轉告你,她不會再見你了,讓你以後也別再出現在她面前。”
我在信口編造著這個故事時,一直死死地盯著他的臉。他也面如死灰地看著我,眼裡只剩了絕望。
“差不多就是這樣了,我也該走了。”我說。
他眼中忽然現出一種怒不可遏的瘋狂,我還來不及反應他就不容分說地拉住我,將我一把按倒在床上,雙手死死地扼住了我的脖子。
我腦中掠過一絲短暫的恐慌,而後便為一種從未有過的巨大的愉悅所包圍。神父,我發誓那一刻我感受到了比情|欲還要猛烈的快樂——雖然情|欲從來沒有帶給我任何快樂。我聽著他口中的咒罵,簡直興奮得要昏厥過去了——
“你這個瘋女人,你到底要將我的生活毀滅成什麼樣子才肯罷休!你要恨就去恨那些混蛋啊!為什麼只恨我一個人!就因為我比他們多了一些良知嗎?你這女人太可恨了!太狠毒了!你為什麼不去死呢?你快點去死吧!”
我感受著他不斷加註在我頸間的仇恨的力量,心中有股難以言喻的、狂熱的洪流在激盪,讓我忍不住在心裡對他大聲地叫喊:“對,就是這樣,殺了我吧!馬上殺了我吧!我是如此愛你,又是如此恨你,這愛恨狂暴得快要將我摧毀了!所以,你殺了我吧!你不必再懺悔什麼,也不必再救贖什麼,你能拯救我的唯一方式就是殺了我!就讓那狂風把我吹卷,硫磺把我燻烤,沸湯的深淵把我沉浸吧!'1'”
我以為我會以這完美的方式死去,然而當我就要到達那快樂的頂峰時,他卻忽然鬆開了手。我眼前剎那閃過他流著眼淚的、空洞麻木的眼,而後便不可抑制地趴在床上劇烈地咳嗽起來,等到終於能夠撐起身子回頭張望時,他已經不知所蹤了。
我躺倒在床上,心情徹底地平靜了。
那天晚上,我做了一個長長的夢,那夢境明明是安寧的,卻又浮動著一種濃重的悲傷。清晨醒來時,我的眼底掛著淚,腦袋昏昏沉沉的。安東尼依然沒有回來。
我穿好衣服下床,忽然發現對面的書桌上靜靜地躺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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