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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她是在和我說話,便道:「什麼詞?」
「少年不識愁滋味,愛上層樓。愛上層樓,為賦新詞強說愁。而今識得愁滋味,欲說還休。欲說還休,卻道天涼好個秋。」她不緊不慢念著詩,情緒平靜飽滿,令人心生喜歡,她說的詞觸動了我。
我沒接話享受著片刻人與人之間的共情。
「很高興見到你,林小姐,改天有機會一起吃個飯。」李希琳笑對我說道。
我側過頭笑對她說:「好啊。」
「我已經有你的聯絡方式,小嘉告訴我的。」李希琳告訴我。
我點點頭微笑不語,她繼續抽自己的煙說:「金洲的冬天比巴黎溫暖很多,我非常喜歡金洲的氣候。」
「喜歡的話可以隨時回來。」我漫不經心接話。
李希琳沒有應聲默默抽著她的煙望著萬家燈火,似笑非笑。在我以為她不會再開口的時候,她說:「這次我應該會等到他們婚禮之後再走。」
「你是說艾嘉和存殊哥的婚禮嗎?」我問道。
李希琳點點頭:「我的意思是如果他們真的要結婚。」
「你覺得他們不會結婚嗎?他們婚禮從一月延期到明年五月,只是因為存殊哥的外公前不久剛去世。」我說道。
「我妹不適合這樣的婚姻。要聯姻形婚的話,我比她是更合適的物件,但白存殊不會選我。」
「為什麼?」我不意外李希琳知道李艾嘉的情況,倒很意外她能這麼直接提起來。
「以前是因為他喜歡你,現在是因為我喜歡他。我記得他和我說過房子要像火柴一樣溫暖,我不太明白什麼意思,後來才知道因為你曾經用火柴給他搭了一座房子。」李希琳說道。
李希琳真的很直白,於是我想了想說道:「其實我覺得你們都不瞭解存殊哥,可能他是喜歡我,但他心裡不是隻有我,他心裡有一個很大的世界,我只是其中之一。他做事有他自己的理由,他和艾嘉結婚,是因為他真的想幫她,他支援她對自己情感的誠實,希望她能獲得一些自由的機會,這對他來說肯定也是具有意義的。而幸福不幸福,我相信存殊哥肯定也有自己的定義。」
我說罷,李希琳長長吸了一口煙,她好像忽然賭氣要把所有的不痛快都吸光。而我鬆了口氣看清了腳下原本迷離闌珊的燈火,就像高度近視的人忽然恢復了視力。我很相信江荷對白存殊的傷害終究都會過去,他是一直在成長越來越強大的,同樣我和沈沛霖經歷的事情也一直讓我們如此。
「小月,你站在外面吹風不冷嗎?快進來,擔心感冒。」白存殊不知道何時出現在陽臺上,他站在門邊看著我,目光熨貼,像一道溫暖的光。
我笑說好,身邊的李希琳也轉過身望著白存殊,她懶懶把煙吐出來,似笑非笑說:「你怎麼不叫我進去,我就不會感冒嗎?」
「那你也進來吧。」白存殊面無表情平靜說道。
我笑出聲,真的感覺到冷了抱著胳膊快步回到會場,經過白存殊身邊的時候,他很輕拍了拍我的背好像是在誇獎我回屋的舉動。
沈沛霖還在和人應酬,空閒之時,他看到我對我笑,用口型問我:「累不累?」
我笑搖搖頭。
晚宴散場的時候,我和沈沛霖在會場門口看到楊素走在臺階上忽然暈倒,後腦勺重重砸在了地上。周圍的人都很驚慌,有人幫忙叫了救護車,沈匯隆緊張抱著楊素疾呼救命。
救護車在十分鐘內趕到,我和沈沛霖驅車跟在救護車後面趕往醫院。在醫院裡,沈匯隆看到沈沛霖很憤怒,他一向一絲不苟的頭髮變得有些凌亂。他瞪著自己的兒子卻說不出一句話來,我想這是因為他也在氣自己的另一個兒子不爭氣。
楊素被診斷出腦震盪需要臥床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