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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春知了這事便笑著與周櫻櫻道:「奶奶這會是早著先機……你不如說說看,這宵禁什麼時候才到頭?」
周櫻櫻聞言,笑道:「我哪有這等本事?你要知道還不如同老潘打聽打聽,」她說著,似是想到什麼,忽然又嘆了一息,「這亂子不平……連家書也慢了。也不知道三爺在外頭是否平安?」
一旁的春深聽了,忙勸道:「三爺隨聖人出行,同行俱是精兵良將,奶奶大可不必憂心。」
周櫻櫻聽得便點頭應了。
她剛診出身孕時已懷了月餘,如今快有兩個月了。只她這胎懷得不錯,只是愛睏愛吃,倒沒旁的不爽利。此時同二春說了陣閒話,她眼皮子又開始打架了。春深見了,便扶了人回裡間歇息。
因睡前貪嘴,多吃了些糕點,周櫻櫻睡得迷迷糊糊便渴醒了。人方轉醒便聽得外間傳來細碎人聲。
周櫻櫻本想喚人端來茶水,然而一時喉間滯澀,竟未發出聲音來。此時忽地聽得春深的聲音道:「……如此,可別讓奶奶知曉教她憂心。」
春深語畢,留春便接話道:「只事情鬧成這般,我們能瞞多久?」
「反正能瞞一刻算一刻吧。」
周櫻櫻聽了,立時啞著聲音喚了聲春深。
二春入得裡間,問道:「奶奶可是要茶水?」
「嗯。」
周櫻櫻被留春侍候著喝了水,潤了嗓子才問道:「你們方才說的話我聽見了。這樣的大事你們怎能瞞我?」
其實周櫻櫻剛剛只聽了個結尾,這話不過是唬她。
春深聞言悄悄朝留春打了個眼色。然而留春未曾察覺,倒是把周櫻櫻的話信了個十足,立時垂頭道:「奶奶恕罪。」
二春之中還是留春心眼淺些,周櫻櫻見此又追問她:「這事情始末,你仔細說與我聽。」
春深見周櫻櫻話已擺在這了,只得收了眼神道:「奶奶,這事還是由奴婢來回話吧……原來城東陸家出事之後,又有人家的馬車被刧。前兩日,白紙巷的劉家遭了賊人洗刧,還有女眷被擄了……」
周櫻櫻聽後,啊了一聲,「白紙巷……離侯府也不遠啊?」
「正是如此……我們才不敢告訴奶奶。」
一旁的留春聽得,忙搭腔道:「奶奶,這是大少爺下的令。不然我們也不敢瞞著你……」
四春怵周如柏,周櫻櫻向來知曉,此時只嘆道:「你們為我好我是曉得的,」如此說著,想了想又問,「西京守衛森然,那些個流民想來也是烏合之眾,怎地害了這麼多人還未能結案?」
春深聽得,回道:「奴婢也只得知個梗概而已……只侯爺已調了些人馬守著侯府,奶奶倒是不必憂心。」
提起侯爺,周櫻櫻便想起那在妙音庵修行的侯夫人,「……也不知那些惡人會否打佛門主意?」
留春曉得她想起侯夫人遂回道:「聽說外頭一出事,侯爺便親自去妙音庵打算把夫人接回府……可是夫人不願意。」
周櫻櫻聽得,只道:「她脾性本就如此……只望這亂事早日平息,家中人個個平安。」
待到掌燈時份,周櫻櫻早早便在正屋裡等著周如柏上門。
周如柏一入門見她精神有些不濟,問道:「怎麼了?昨夜沒歇好?」
周櫻櫻聞言,搖首道:「我沒事。哥哥,我有事問你。京中眼下情況到底怎樣了?」
周如柏聽得此話,眉頭一皺,眼刀子便往二春身上飛。
周櫻櫻見此,忙道:「是我自個偷聽來了,你怪她們作何?」只她怕二春在周如柏跟前不自在,又把人屏退了。
待人走後,周櫻櫻便道:「她們都是我貼身的人,我如今身子不便正是用人的時候,你可不能背著我偷偷罰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