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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陽半晌沒再等到葉澤清的回應,心裡不禁突然生出了一抹不安,她開口喚了葉澤清幾聲,才發覺到肩上之人的不對勁。
當把人從自己肩上輕輕扶正,朝陽終於看到葉澤清胸前已經浸透的血漬。
那抹紅色從葉澤清暗青色圓衫上透出,又印到自己月白色的襦裙上,刺眼奪目!
「阿蘭!」
朝陽失措地大喊,此刻顫抖的聲音裡帶著前所未有的驚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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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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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無憂花樹
葉澤清的傷很重,連著發熱了幾日,一直昏迷不醒,期間阿蘭常常進出御攆給葉澤清換藥。
每次解開葉澤清的衣衫前,朝陽總會藉故離開這裡,阿蘭看在眼裡,但葉澤清沒醒,她又不好說些什麼,只好看著兩個人隔著一道秘密始終這樣不遠不近的拖著。
在將要到達臨安府時,葉澤清終於從昏昏沉沉的夢魘裡清醒過來。
當看見眼前的朝陽時,葉澤清竟呆滯的看了許久。
她心裡既期盼朝陽已經看出她身份的端倪,又害怕朝陽接受不了這個真相,甚至會覺得她噁心。
此刻她心裡忐忑,面上卻不露聲色。
朝陽看到這樣的呆滯不動的人,心裡生出幾分不安,伸手在葉澤清眼前晃動幾下,卻不想被葉澤清抓住了亂動的手。
「到哪裡了?」
葉澤清高燒幾日,嗓子嘶啞乾澀,此刻說話還有些費勁。
「臨安。」
葉澤清剛醒,抓著朝陽的手沒什麼力氣,被朝陽輕易掙脫了。
隨著朝陽的手離開,葉澤清心裡一陣緊張與失落。
但下一秒卻見朝陽是去給她倒茶時,葉澤清沉下的心便又馬上覆滿了一層甜蜜。
朝陽並不知道葉澤清傷口背後的隱秘劇毒,只以為是在舊府追查通天巫留在京城的細作時負的傷。
「你也不是莽撞少年了,都登基稱帝那麼久的人了,怎的還以身犯險受那麼重的傷?」
葉澤清就著朝陽的手,飲了一杯茶才壓下嗓子裡的幹痛。
「還不是你說的,公事要緊,我才著急查案遭人暗算。」葉澤清看著朝陽的目光哀怨,「本來都該舉行大典了,可偏偏受了這麼重的傷。」
朝陽無視葉澤清的哀怨,問她:「你還沒說那夜怎麼回事呢,你追查通天巫三日,殺了德公公,舊敵已除為什麼還要擔著這麼重的傷南下?」
這話她幾天前就問過,卻沒聽到葉澤清回答。
「我妹幾天前來信說有喜了,但身體不太好,宋長卿又常常不在家,江湖中有人想對碧水山莊下手,我得把她接回宮。」
說這話時葉澤清的眉頭皺著,朝陽能感受到葉澤清的緊張。
畢竟是唯一的親人,又感情深厚,擔心之下倉促離京倒也說得過去。
葉澤清見朝陽信了這話,便也暗暗鬆了口氣。
之後又過了幾天,臨安府終於到了。
這便是漢王的封地,董月母子此行的目的地。
董月並不知葉澤清的傷勢,與葉澤清分開時她抱著葉允漢露出一抹溫柔地笑意,笑意中帶著身為人母的慈善祥和,讓她整個人都散發著純淨如水的氣息。
「從此山高路遠,萬望聖君身體康健,一生所願成真!」
董月眼神清澈,最後看向葉澤清一眼,終於灑脫地轉身第一次背對了她這一生沒能擁住的人。
蓮步輕移,被雪白白狐大氅護住的倩影慢慢從葉澤清的視線裡變遠。
葉澤清看著董月被萬人黑甲簇擁著離開的柔弱背影,她相信這個經歷過人生起起